么样,朱由桦眼看着就要到内乡了,这个面无论如何也得见了。
“草民袁时中,见过南阳王爷千岁。”
看着这位草根出身的农民军领袖,他的第一句话,却是让朱由桦差点将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
不过结合袁时中这番话和他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朱由桦也就知道这小子在担心什么,随即也是微笑道:
“本王还在寻思,袁头领怎么还不来,却是先带人到内乡梳理地方,为大军接风洗尘来了。”
袁时中一愣,点头道:“是是是,小人带着袁营弟兄,在这里迎候王爷前来。”
“地方上,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有没有什么本地豪强不听朝廷管教的?”
“这…”袁时中一时之间,倒还真的编排不出来。
刘玉尺忙上前为他解围,大声道:“禀王爷,近来哥哥一直忙于和嫂子的家事,苦不堪言哪。”
雷大虎闻讯也笑了一声,道:“王爷,小的之前到内乡也有所耳闻,袁头领的婆娘不想他投奔咱们南阳营,说他惹了那李贼,日后必会被泄愤报复。”
杨奉冷笑一声,“妇人之仁。”
黄虎看了杨奉一眼,不置可否。
这么一来二去的,就把袁时中心底担心的事儿给搬到了台面上来,前者还在担心朱由桦的态度,却听他没心没肺的笑了几声。
“杨指挥使说的不错,这袁慧梅的确是妇人之仁。”
“李贼起事多年,总说我大明病入膏肓,将要覆亡,可是如今呢,大明没亡,他却一直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杀。”
“这样的人,没什么前途可言,袁时中,本王不是叫你一定要跟着我,我只是告诉你他李洪基绝非是什么英明神主。”
袁时中略微放心,但还没等他说出什么话来,朱由桦就又道:“小袁营的招抚之事,本不该本王去管,但袁头领为朝廷剿贼出了大力,也算是改过自新,不能寒了人家的心。”
“这样吧,本王即刻派人去开封找负责此次招抚的河南巡抚高名衡和河南总兵王绍禹,在他们那儿,本王还有些面子,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这样如何?”
话虽然如此说,可是谁不知道,朱由桦在河南开封府岂止是有些面子,这一句话过去,高名衡和王绍禹那是不想听也得听。
袁时中也知道这个道理,大喜过望,接连叩头说道:“有王爷这句话,这些日以来的事情,我袁时中就再没有什么后悔的了。”
看见刘玉尺的眼神,袁时中连忙再补充了一句。
“只是王爷,草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南阳营战力甚强,已两败闯贼,我想让小袁营全体将士编入南阳营,受王爷节制,还请王爷接纳!”
闻言,朱由桦看了一眼刘玉尺,见后者是心不在焉的四处去看,当即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朱由桦无奈,只好点头道:“既然袁头领执意如此,那就到内乡城后再行整编。”
袁时中随即抱拳道,“谨遵王爷之令!”
接收了袁时中的小袁营,官兵人数一跃涨到三万多,向西南方向行进大约十几里地,再次看见了无人驻守的内乡城。
这内乡和镇平还不一样,内乡是陕西沿水陆东下到南阳府或是江南的通路,镇平则是陆路去南阳城的必经之路,易守难攻。
将来面对陕西流寇的进攻,这两个地方可进可退,一定是要握在自己手里的。
不过朱由桦明白,此时虽然流贼已经击溃,但本地却仍有很多不确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