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君相识共聚繁华梦一场,如今转瞬成空,孤影苍茫。
“你走吧。”她叹了一句,转头不再看他。
“萱歌……”
“走!”
“我不会离开你。”
肖佑机肉眼可见白萱歌的身子突然间停顿一下,她登时笑了起来,身上团团的魔气不断地聚拢,脸上僵硬的像是一尊雕塑,“是吗?那你就不要走了,留下来给他们偿命吧!”
这不是白萱歌!
肖佑机知道在当年小孟蜀痛心疾首之后骤然成魔,再昆仑大开杀戒,神挡杀神,若不是她祭司了太常令,很有可能要杀到昆仑顶上,那气势和烧杀的力量无人可以控制。男人看着白萱歌脸上冷冷的笑,是如此的令人惊悚,她的眼睛已经彻底失去了光茫,指尖都是黑色的魔气。
白萱歌一个转身,飞冲向肖佑机,魔气凝聚化作一把短剑。
肖佑机看着白萱歌越来越近,他突然闻到姑娘身上花香的浅浅味道,微风在耳畔轻轻吹响。仿佛一切回到了过去,白萱歌从花树上飞落下来,扑了个满怀,笑语呢喃。
都说旧梦好,梦碎轻屑都是温存的晴光。肖佑机突然间笑了起来,他张开手臂,想要拥抱飞来的姑娘,就像是曾经一样。
短剑没入胸膛。
白萱歌抬眼看他,没有丝毫的悔恨,她看着肖佑机胸膛被鲜血浸透,一滴滴的落到她的手掌上如同清明的雨滴。睫毛长长弯弯,漆黑的眼睛看着男人,猛然间又深深把短剑捅了进去。
她就像杀人机器,不悲不喜,“你就算给我父亲陪葬,而我父亲未完成的那些愿望,我会替他一一完成的。”她说话声缓慢,一字一顿刻在男人胸膛上。
肖佑机此时脑海中空白一片,他就慢慢的握住她拿着短剑的手,低沉的像是往常:“好,都好。”
在肆意报复和仇恨执念之众他呆地厌烦了,他呆了两千年,每一天都在谋求算计,都在陷害这个,栽赃那个,都在借用着无数的罪名产出着当时前往妖界的神兵神将们,他突然间觉得很累,而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了。
忽悠飞花,簌簌而落。
自己会后悔吗?会的,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但是除了这样的办法,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白萱歌。她就像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肖佑机的全身渐渐的失去知觉,鲜血像是火红色的嫁衣,那日他穿起来风流倜傥,十分好看。
肖佑机轻轻撩过了姑娘的发丝,又深情的看了她一眼,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魔气席卷了他的全身,把他所有的力量掠夺的一丝不剩。
他是不能转世的,死了就死了,天地之间就再也没有他了。
一切都结束了,虽然这与他想象中的样子有一些差别。
没有欢呼,也没有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