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工夫了。
香香来医院来看了我,顺便滴了两滴眼泪水。
她比我本人的感伤还来得多。
她说:“子然,我可怜的姑娘,你上辈子一定是活得太幸福了,这辈子非得要还回来,你的感情世界怎么会如此多的劫难?难道乔子默真的是唐长老转世,你们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才能修成正果?”
我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脑门:“也许是吧,有的时候我还真觉得他跟唐长长很相似呢。”
香香就劝我:“在我看来,西天取经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取经的路上也有很多不一样的风景,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我嘿嘿一笑,这么一笑的工夫又扯到了我脑门上的伤,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吸了一口冷气道:“香香,西天取经的路上,是有很多不一样的风景,但我实在是分不清那些个好看的风景下一秒是不是狗熊精,或者蜘蛛精。所以,相比起来,还是唐长老来得靠谱一点。”
香香见我如此执着,恨恨地骂我不知道好歹。
我这受着伤还得跟她陪着笑,求她大人不计小人过,万一有一天我撑不下去了,就去和她共度余生。
她吓得花容失色:“得,你还是去祸祸乔子默吧!”
从医院回来之后,乔子默对我的话言听计从。
白天去画廊里卖画,晚上安分地在家呆着。
我每天下班了之后,也去他的店里帮忙,在我不遗余力地宣传之下,画廊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
一切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其实忽略了一点,如果我们只是一对普通的情侣,时常为了柴米油盐拌两句嘴,也无伤大雅。
乔子默是一个瘾君子,我以前不了解,但电视剧里头总是这样上演的,想要戒掉那个玩意儿谈何容易?
果然,我脑门上的伤还在,他就犯了瘾。
其实他是有预感的,他让我将他锁在屋里头,以防他忍不住又跑出去故技重演。
那天,我在公司里头加班,但我心里头有事,总是静不下心来。
时雨善解人意,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她帮我做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从窗户外头看去,屋子里头已经是凌乱一片,乔子默在地上打滚。
见到我回来了,他立马扑到窗前,求我放了他。
放了他,当然不可能。
后来,还是我没有坚持住,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他在屋里犹如一头困兽似的发出痛苦的低吼。
我跑到天鹰之城找了安然,我知道她在那里工作了那么久,一定有那方面的渠道。
她起初是不愿意的,我求着她看在乔子默的份上,帮他一帮。
她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帮我弄到了那个玩意儿。
大晚上的我驱车返回住地的路上,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让我一阵又一阵的恍惚。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白子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乔子默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终于安静地睡了过去。
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这那样的场面,没想到我亲身经历的时候,才发现远远比电视剧里的画面更加震撼。
第二天看到乔子默跟个没事人一样,我心里头一阵一阵地发憷。
他犯起瘾来的样子,让我觉得陌生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