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他不能回来尽孝,让我给奶奶捎句话,让她老人家一路走好。
咱们白家一家之主驾鹤西去,家里的气氛沉闷不已,我的心情也不太好。
张西西参加完奶奶的葬礼之后,又着急回省城去带团。
导游就是这个样子的,节假日忙成狗。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不行,我觉着呆下去难受得不行,跟着西西去省城逛一逛。
西西要工作,我呆在她租来的房子里头,越加地沉闷。
大学室友朱玉的家在省城,她听说我在省城,就约了几个省城的同学一起出来喝酒。
喝酒的这个饭店听说在省城还忒有名,但却不是省城地道的重口味特色。
而是以清淡著称的客家菜。
哈哈,省城人民大概是重口味吃太久了,也时兴换个口味。
老同学见面,分外热情,席间难免要贪杯。
喝啤酒不在话下,但喝多了自然是要上厕所的。
从饭店厕所出来洗手的时候,在镜子里头看到一个熟人。
这充分应了地球是圆的,山不转的水转,水不转的人在转,转来转去的就转到一处来了。
万秋风,万警官。
谢老师的传言是这个样子说的,说是乔子默的警察生涯终止就是因为这个哥们。
说这个哥们几级残废,断胳膊断腿的。
传言原来真不可信,彼时的万秋风还是那年那个英俊潇洒的样子。
走起路来也麻利得很,一点都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咱们这个场合下见面颇有点尴尬。
他也十分不自然。
他的嘴巴打了结,一时没有想到怎么称呼我。
“嫂……”
他大概是粉称呼我为嫂子的,那年初次见面,我和乔子默还没有怎么样,他就这么恬不知耻地喊我嫂子。
现在再以这个称呼来叫我显然不合适,他显然也知道我和乔子默已经各奔了东西。
我打了圆场:“叫我白子然,或者老白也行,他们都这么叫。”
他摸了摸脑门,不太好意思。
“白小姐,真巧啊!”
“是挺巧的。”
我再次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实正常的一个人,不缺胳膊也不缺腿。
“传说中你……”
他一脸疑惑:“传说中我怎么啦?”
“传说你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挂了彩,伤得挺重的,没想到,现代医术这么神奇,你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
他怅然一笑:“是哪个爱嚼舌根的,想诅咒我有事吗?”
我才明白传言还真的只是传言。
“不是说乔子默因为你受了重伤,内心相当内疚,才逃了婚,并且辞职不干的吗?”
万秋风一张脸更加懵,看来他一无所知。
他笑得特别难看:“白小姐,这个锅太大,我可背不起。我要知道子默是因为我而逃婚的话,我绑都要将他给绑到婚礼现场。但据我所知,是因为安警官举报他作风不好,才被警局开除的。”
他说完又觉得不妥:“当然,我相信子默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乔子默是什么原因逃婚,是什么原因辞职不干警察的,时过境迁,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