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千所以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朱皓听着高乃千的话,也彻底死心了,便对着身后的护卫以及秦桧吩咐道:“我们走!”说着朱皓狠狠的盯了一眼这对叔侄,然后转身向自己的钦差行辕走去。
朱皓回到钦差行辕之后,便越想越不对,因为这份军事管制的命令,来的过于的突兀,以及过于的巧合,为什么偏偏赶在自己要搜查大牢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封命令,难道说这些浙江的官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
这即便这帮浙江的官员,能够沟通五军都督府的人物,那快马前往京城,一来一回也要六天的时间,而六天前自己还在前往杭州的路上,难道说,这些浙江的官员,能够预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搜查大牢,提前做了准备吗?这显然是有些说不通的。
朱皓实在是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不过他认定了其中肯定是有猫腻的,他连忙写了一封书信,命令一个护卫,连夜送往京城,交给已经是左军都督佥事的谢纲,询问此事。
做完了这些,朱皓的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同时不禁想起了明日与浙江众官员的会面。
朱皓知道,想要让这二十三位学子,给他提供更多的乡试舞弊的线索,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这二十三人,此刻在哪,他根本就不知道,甚至是生是死,他也不清楚,如此他便只剩下一个突破口,那就是秦桧当初提议的测试考察,本次浙江乡试的解元程三金,只要程三金露出马脚,那么这浙江科考舞弊的事情,便算是撕开了一角,如此在寻根溯源,便不难查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朱皓这样想着,对于明天的会面充满了期待,同时还有隐隐的担忧,朱皓期待的自然是事情能够有所进展,担忧的是,自从他来到浙江之后,便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让他干什么都会受到大大小小的阻碍。
不过朱皓知道无论担心也好,期待也罢,一切也需要等到明天见到程三金在说,这样想着的朱皓,便早早的休息了,因为他知道,他必须要保证良好的休息,明天才能好好的陪着浙江的这些官员,唱一出大戏。
次日一早,天还没有亮,朱皓便起来洗漱,然后收拾好了一切,便带着随行护卫和秦桧前往了布政使司衙门,这次朱皓进入布政使司衙门,没有人再阻拦他,朱皓昨天的所作所为,都已经在,这些衙役中间传遍了,哪里还有衙役,不开眼敢阻拦朱皓。
朱皓进入了布政使司大门之后,到了布政使司的议事厅,便在上首位坐定,然后闭目养神,等待浙江众官的到来。
朱皓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好像还小憩了一会,没办法,这完全是因为今天他起得太早所致,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感觉到李守俊,在自己耳边,小声的提醒道:“王爷,人都到齐了!”
朱皓听着李守俊的提醒,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才看到整个布政使司的议事厅中,座无虚席,所以的大小官员全部到齐了,朱皓从各个官员的脸上一一扫过,然后开口说道:“各位大人,本王来到浙江所谓何事,想必各位大人都已经清楚了!本王就不再说了!这科考是朝廷选材的重要渠道,科考舞弊,这件事是伤及国本的事情,朝廷和圣上都非常重视这件事情,所以才派本王下来查实情况!”朱皓说不再说明自己的来意,但是最好他还是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来浙江的目的,也让浙江的大小官员,重视科考舞弊这件事情。
朱皓的话说完之后,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那日蔡提学说他工作失误,本王问他有何失误,他因为酒醉,没有回答本王,本王今天当着众位大人的面,还想再问问蔡提学,你的工作失误到底在什么地方?”
蔡献臣根本就没有想到,朱皓这一上来就点了他的名字,连忙站起,身体微微颤抖的说道:“回禀殿下,那日下官是酒醉,胡言乱语,下官在提学的位置上,不能说的上是没有一点纰漏,但也能说得上是兢兢业业,如果下官真的工作上有什么过失,还请殿下指正!”
朱皓听着蔡献臣的话,心中暗道:“你TNND这是酒醒了?还是受到高人指点了?都会踢皮球了?老子要是知道你工作哪里有纰漏,还和你说个屁,早就让你该到哪里凉快,就到哪里凉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