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都会被殃及。
相比群臣的恐慌,郑太妃的脸色却淡定了许多,她缓缓的打开手中的黄绢高声朗读道:“朕自继承大统,日夜忧心国事,积劳成疾,实乃上天不庇佑朕,虽有仙药却难改天命!内阁首辅方大人,为人勤俭,勤于政事,实乃是朕之股肱,大明之栋梁也!今朕之离去实乃天意,后世之君,不可因方大人,为朕寻觅仙药,而迁怒,做出有损国家社稷之事。
朕虽不受天顾,太子年幼,性情懦弱,难堪大任,但幸有福王常洵,宽容而仁德,至孝而谦恭,堪当大任,先帝在时,每每夸赞,言朕不如福王,朕故后,将社稷托付于福王,使祖宗之基业后继有人!让朕不至无颜见列祖列宗!
朕故后,由福王常洵继承朕之大统,承接祖宗之基业,由众卿辅之,定可开万世之太平,如此朕虽故,亦然无憾矣!”
这一份诏书和上一份诏书的行文基本一致,只是这继位的人,从太子改成了福王朱常洵,而这福王乃是郑太妃的亲生儿子,其目的不言而喻,朱皓看着一脸疯狂神色的郑太妃冷哼道:“好你个毒妇,竟然敢娇诏,觊觎大位,你当群臣都是傻子吗?谁人不知福王是你的儿子,你这么做又有谁会相信你?你这是在丢人,丢整个皇室的人!”
郑太妃闻言冷冷的看着朱皓,并没有让朱皓的话吓退,反而是反唇相讥道:“娇诏?谁手中的是娇诏?五皇子你心里应该是最清楚的!”
说着郑太妃看向了方从哲道:“方首辅,大行皇帝临终前,只有本妃一人在场,方首辅你说说,你我二人手里的遗诏,哪一份是娇诏啊?”
朱皓听着郑太妃问方从哲,便脸上带着疑问的表情,看向了方从哲,而方从哲此刻却故意,避开朱皓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朱皓见状心中暗道不好,刚才郑太妃宣读遗诏的时候,朱皓就因为两份遗诏行文过于相同,心中有些疑惑,可是并未细想,此刻听郑太妃问方从哲,而且方从哲又是这种心虚的样子,朱皓便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心中暗道:“方从哲这个老匹夫,应该是又和郑太妃这个老毒妇,私下有过接触,而且达成了什么共识。看这样子,方从哲这是要反水啊!”
就在朱皓心中这样想着,在群臣们的目光注视下,方从哲开口道:“太妃娘娘说的是真的,大行皇帝仙逝前,本阁确实不在圣驾前侍奉,是后来五皇子带着本阁进宫,逼着本阁写出本阁手中的这份遗诏,本阁以为,这先皇驾崩没有遗诏,太子继位是合乎礼法的,便没有反抗,今天看来,先皇已经早有遗诏在先,太妃娘娘手中的遗诏,应该是真的了!我们还是遵循先皇遗命,尽快迎福王殿下进京,继承大统吧!”说完之后,方从哲也不理会群臣的哗然,便不再说话。
朱皓见到事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当即便决定,不能等到新皇登基后,再拿出方从哲的供状,此刻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恐怕就要出大乱子了。
这样想着,朱皓别从怀中拿出之前方从哲写下供状的那张纸,高声对着群臣喝道:“各位大人请稍安毋躁,本皇子现在手中的这张纸,是方首辅亲笔写下的供状,上面清楚的写着是方首辅和郑太妃两人合谋毒害了先皇,各位大人,他们这是有阴谋的谋取大位,因此他们的话都不可信,应将这二人,立刻移交锦衣卫严加审讯!”
朱皓说着还示威的看了看郑太妃和方从哲,方从哲此刻头垂的很低,不敢与朱皓对视,而郑太妃却一脸平静,看不来有一丝的惊慌之色,这让朱皓心中十分的不解。
就在朱浩内心疑惑万分的时候,郑太妃开口道:“五皇子,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这纸上写着,方首辅供认与本妃一同谋害了大行皇帝,你可敢当众打开这份供状,给群臣一同看看,也好有个证明!否则你这就是陷害当朝首辅与先皇遗孀,这个罪名可不轻啊!”
朱皓听着郑太妃的话,心想:“好你个老毒妇,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威胁老子,老子让你一会哭都找不着调!”
心中这个样想着,朱皓便冷笑道:“本皇子有何不敢,本皇子不过是为了给皇家留几分面子而已,既然你这毒妇如此不要脸,本皇子也不用顾忌什么了!”朱皓说着便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纸背对着自己,面向群臣打开了,然后大喝道:“各位大人,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