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全是这种东西?”
我点了点头。
“竟然真的有蠢女人上了当,哈哈。”顺子笑了起来,可是脸上的笑容让我一阵心惊,那是一种极为痛苦的悲笑。
顺子也不废话,站起身就往门外走,让我跟他走,他打了一出租车,带着迷糊的我来到市区的一家疗养院门口。
下了车后,他迈步就朝里走,我紧跟了上去。顺子看起来非常熟悉这座三层楼的疗养院,连看门的保安都和他主动打招呼。
疗养院二楼的一间疗养病房内,顺子和我站在一张病床旁,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约莫三十左右岁,圆润的鹅蛋脸,浓淡相宜的柳眉,秀气的鼻梁,她似乎是睡着了,看起来很美。
病床旁还有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似乎是陪护的,见到顺子进了房间,说道:“顺子,又来看你姐姐了?”
这是……顺子的姐姐?我心惊了一下,我记得,顺子之所以跟着老舅干这个行当,是因为赚钱多,而他有一个生病的姐姐需要钱看病。
顺子点点头,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架嵌着相片的相架,递给了我。
我不明所以的接了过来,看了一眼,照片上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我一眼就看出来,正是十五六岁的顺子,应该是七八年前照的了,女的和他有些想象,年纪稍长一些,但是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相片上是我和我姐姐。”顺子背对着我,声音低沉的说道。
“那床上这位……你有几个姐姐啊?”我诧异道,俩人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啊。
“我只有一个姐姐,只不过,这张脸不是我姐姐的。”顺子指着床上女人的脸,语气十分嫌恶的说道。
我听的头皮一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顺子的姐姐和别人换过脸?
顺子转身走出了房间,我放下相架,也跟了出去。
顺子站在走廊的窗户前,眼圈发红的低着头,嘶吼道:“漂亮的脸蛋就那么重要吗?”
我看的出,顺子内心非常的痛苦,虽然我急于的想要知道他知道的一切,但是没有催他,顺子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和我说起了他和他姐姐的事情。
他说道,他姐姐已经昏迷过去将近五年了,全都是被血肉冥虫害的,也就是我带来的玻璃瓶里装的虫蜕钻出去的虫子。
他告诉我,他老家是距离本事几百里外的一个小县城,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场事故去世了,他和他姐姐相依为命,感情十分深厚,他姐姐和他总抱怨自己长的不漂亮,后来,也就是五六年前,他姐姐莫名其妙的渐渐变得漂亮起来。
顺子一直很纳闷,也想不明白,直到后来,他和姐姐一起逛街,遇到了一个人,也就是我老舅。
“当时蒋叔直接走到我和姐姐的面前,看着我姐姐,告诉我姐姐,她快要死了,当时我一生气,就要去揍蒋叔。”顺子一脸苦涩。
老舅轻松的制住了顺子后,说他看出顺子的姐姐的身体里有一条血肉冥虫的母虫,并且告诉他,他姐姐被人利用了,血肉冥虫是魔鬼的宠物,美丽的脸庞只会是昙花一现,母虫一旦成熟,就会破体而出,而他的姐姐就会痛苦的死去。
在之后,老舅用大手段将顺子姐姐体内的母虫除掉了,可是他姐姐也因此昏迷过去,时间一晃就是五年,至今没有醒过来,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开始跟着老舅,只不过那是他太小,没有得到重视,只是做一些跑腿的小活儿。
“她的脸是变漂亮了,可是看看现在的样子,值得吗?”顺子一拳重重打在了墙上,随后回过头来看向我,“蒋叔说过,血肉冥虫的母虫能够让女人变的越来越漂亮,还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产下几枚卵,那些卵如果进了男人的肚子里,会吸收男人的精气,并且导致人昏迷,等到一两天后,成熟的血肉冥虫褪了皮后,就会再从肚子里钻出来,飞回母虫那里被母虫吃掉,母虫因此不断成熟,一旦母虫成熟,那个害人害己的傻女人的肚子就会被母虫破开而亡。”
几乎在顺子说完这翻话,我就意识到了,他嘴里的那个傻女人,基本上就是马丹娟了。
血肉冥虫!魔鬼的宠物!竟然有这种神奇的虫子,它是从哪里来的?
顺子告诉我说,老舅曾和他说过,血肉冥虫是很久以前苗疆的一种普通蛊虫演化而来,那种蛊虫原本是为了让苗家的姑娘变漂亮,保持美好苗条的身材,可是后来被别有居心之人改良,成了如今魔鬼的宠物,东北三省拥有血肉冥虫的只有一人,那人叫贾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