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开请柬,看向署名的地方,并非我想象中的一对新婚夫妻的名字,只有一个人名:张玄庭。
“张玄庭是谁?”我抬头看向老舅。
没等老舅回我,阿成就告诉了我这个人的来历,他告诉我,南京张玄庭就和东北哑巴丘一样的地位,甚至威望更高一些,因为南京是六朝古都,文化经济地位都更强,自然影响力更大。
“张玄庭,人们都尊称张佛爷,门下徒弟只有四个,可一个比一个了得,在此地算得上是东道主,他发出的请柬也有高有低,金色请柬最难得,扒拉着算,全国也就两手手指头加起来这个数。”顺子看了眼我手中的请柬,补充道。
“阿成,顺子,我带玄心出去见人,你们继续忙各自的事。”老舅换了一套衣服,叫上了我和他一起出去。
我和老舅一起上了出租车,我才问他,去见谁,老舅告诉我,是一个很久以前就认识的人,是丘小玲。
“是她!”我猛的记起这个名字,我的脑袋里也出现了当年丘小玲的样子,踩着高跟鞋,一双狭长有神的眸子,抿着嘴唇,英气逼人。
我偷偷看了老舅一眼,我记得这个女人似乎喜欢老舅,也不知道他俩现在是什么关系,老舅一直也没有结婚的意思。
我在另一家酒店套房的客厅见到了丘小玲,当年见到她的时候,她二十出头,一晃六年,此刻看起来,竟然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有气质变了些,不再像当年那样一张口就咄咄逼人,穿着一席紫红色的长裙,多了些温婉的气息。
她的一旁还坐着一个年纪似乎比我小一些的女孩,我第一眼看到,还以为是两个丘小玲,因为两人长的实在是太像了。
我心里一跳,难道是她女儿,可是仔细一想,不对,这才过去六年,哪里来的十六七的女儿啊。
我坐在了老舅的身旁,朝坐在面前的丘小玲叫了一声丘阿姨,一如当年一样。
丘小玲面带微笑的看着我:“六年多没见,变成帅小伙了,交女朋友了吗?”
我挠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嗯,你可别像你老舅那么混蛋哦,要不也得像他一样,打一辈子光棍。”丘小玲又接着说道。
我心里苦笑,丘小玲还是那个丘小玲,说话这么直接,丝毫不给老舅留脸面。
老舅神情一瞬间有些尴尬,咳了一声,恢复了常态:“说这些干什么,你不是找我有事情要和我谈吗。”
丘小玲点点头:“去里面说。”随即起身,走进了另一间房间,老舅跟了进去,关上了门。
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因为屋子里还有一个女孩,让我有些不自在,对面的女孩倒是显得很率性,率先和我说起了话。
“你叫李玄心是吧,小姑姑和我说起过。”女孩的声音很清脆,很悦耳。
“哦,对。”我仓促的答应了一声,也终于知道她和丘小玲的关系。
我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知道我在念大学,就问了许多校园里的事,而她还在念高中,在沈阳,名叫丘菲。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那就是丘家为什么要搬走,而且还那么远,就向她问了起来。
丘菲想了想,说道:“我听爸爸说,这是爷爷临终前要求的,说他要是没了,全家就必须搬去现在住的地方,好像说要是不这么做,就会有灾难在我们家发生。”
哑巴丘老爷子说的话,感觉起来好奇怪,不搬家就会有灾难?什么灾难?凭借丘家的势力,会有什么灾难发生?
又过了没多久,门开了,老舅从里面走了出来,对我点点头,说可以走了,我跟在老舅的身旁,感觉到他好像和来之前的心情发生了些变化,脸上眉宇间凝重了许多。
“老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忍不住问道,虽然知道老舅可能不会告诉我。
但是这一次,我猜错了,他停下脚步看着我,点点头:“是发生了一点事,比较麻烦。”
“什么事?”我急道。
“丘家的一件宝物被偷了。”老舅皱着眉头,没等我问什么东西,他就直接告诉了我,“九龙玺。”
“九龙玺,很值钱吗?”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宝物,既然能被老舅称之为宝物的东西,肯定非同一般。
老舅摇摇头:“九龙玺不能用钱来衡量,也不能说它就是丘家的,应该说整个东北所有阴阳一脉共有之物……”
老舅接着和我说到,九龙玺流传已久,至少有上百年了,每一年东北众多阴阳一脉的人都会共同祭祀九龙玺,在其上加持气运,专门用来镇压邪祟污秽,保一方平安,因为如今丘家昌盛,所以置于丘家,现在被偷了,如果不尽快找回来,会出难以预测的大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