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里面全是一个个纸盒箱子,他让我随便挑,我挨个看了一眼,最后选了一间毛领的羊毛厚皮袄。
店主笑着夸我眼光好,说这件是纯羊皮的,一口价二十五,我没心情还价,给了钱后,拎着塑料口袋就走出了店门。
等到了明远康复中心,医生见到我去而复返,也没有多问,领着我再次去了病房,当我掏出间冬天穿的羊毛棉袄,医生怪异的看向我。
“大夫,我这个朋友身体有病,就算是夏天也得穿棉袄,要不会感觉很冷。”我解释道。
主管丧门丁的医生听我这么一说,恍然大悟道:“原来他还有这个病症,怪不得这些年,无论什么天气他一直喊冷。”
我站在病床一侧,拿出羊毛皮袄给丧门丁刚一套身上,就看到丧门丁紧紧的抓住皮袄,一咧嘴,嘿嘿的朝我傻笑,露出了如同孩子一般的笑脸。
医生看到我给丧门丁穿上棉皮袄,忽然咦了一声:“我想起一件事来,有人在我这留了一封信,说要是谁给这位病人买皮袄穿上,就把信给他,都半年前的事儿了,我差点都忘了。”
我惊讶的直视着医生,心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是谁留的信,竟然会有这么奇葩的条件,谁给丧门丁买棉袄就把信给谁。
医生领着我朝他的医务室走,毫不避讳的说道,那个留下信的人给了他三百块钱,要不他才不会理这种事情呢,还说,这半年来也有几十人来看这位病人,什么人都有,有的看起来挺有来的头的,但是从来没人提起过买棉袄,他差点就忘了,还说,再有不到三个月他就退休了,那时候就算有人买棉袄来,那信也看不到了。
当我从医生手里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第一眼看到信纸上熟悉的字体,我的脑袋翁的一声,差点炸了,竟然是老舅的字迹!
激动,兴奋,震惊,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从我的身体里涌动上来,让我喘不上气,我走出医务室,坐在了长廊的竹椅上,手微微的轻颤着展开整张信纸。
“大外甥,对不起,老舅让你担心了……”
当看到第一行字,我的眼泪就掉落在信纸上,打湿了一片。
信上面说,知道丧门丁被尸气喷了一口的人很少,他预料到,能给丧门丁买棉袄的只可能是我,因为知道的人中除了我,剩下的人都是冷血动物,不会在乎已经傻了的丧门丁是死是活。
老舅说他了解我的性格,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这里,看到丧门丁喊冷,一定会不忍心去买皮袄的,如此,这封信就会落到我的手里,看到这里,我心中一阵庆幸,庆幸丧门丁在我临走时喊了一声冷,也庆幸我心软给他买了件皮袄。
信并不长,很快,我就从前到后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后,我心中狂喜,因为老舅并没有死。
他说,到了神仙地他和丧门丁的人碰到了另一股人,那伙人很强,来历也很隐秘,最终两伙人选择了合作。
在那个神仙地他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死伤了很多人,近百个人只有不到五个人走到了最后,丧门丁被他从神仙地救了出来,送到古月斋门前的,否则丧门丁早就死了。
那时他才知道,那一伙人和他一样,不是为了求财,也是为了它,但活下来的人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它自然就落在了老舅的手里,拿到它之后,却发现,这只是它的一部分。
等老舅要回家的时候,就发现有眼睛已经盯住了李家村,只等他出现,他只好通过一些途径,告诉了那些人所在的组织,如果他们敢对我的家人乱来,他就会毁掉从神仙地拿出的那一部分,那是所有人都承受不的,而且老舅也不是一个软柿子,如果不要命的报复,会造成他们承受不了的严重的后果。
那些人不敢对我家里的人乱来,但是对老舅不依不饶,因为他们看中了他的本事,想要掌控他,并且得到那一部分,但是老舅并不愿意被这些人所用,最后只好不再出现,隐蔽了起来。
“大外甥,这些年我一直在暗处看着你上高中考大学,也看到了你很刻苦的掌握了我小册子留下的山脉之术,很欣慰,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这些年竟然没有告诉你们我还活着,但是,我有我的苦衷,当我看到你来哈尔滨上学,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找机会引你到这里,看到这封信。”
我愣住了,我一直以为我是碰巧来到这里,却没想到,竟然是老舅一手引到这里的,可这怎么可能,难道阿成的出现是老舅一手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