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决定按照薛秀才的策略施行,但就具体细节却做了不同安排。
此时,他正在衙门内宅与幕僚小声嘀咕一些事情。
判官先是叮嘱幕僚,按照既定内容润色书信,最好将事情夸张几分,但言辞要稍微恳切。
幕僚一挥而就,写得还不错。
只是判官看完之后,却是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少些内容,显得单薄。
既然老爷存在疑惑,幕僚当然很是重视。
等他将书信又通读一遍,除了暗暗为自己文采叫好外,倒没有发现遗漏之处,于是询问判官的疑惑来源。
判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己陷入了思考。
过了一会,判官问大牢是不是关押着一个流匪首领,问其还在不在。
幕僚对此十分清楚,匪首就关在死牢。
判官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并说书信要添加部分内容。
幕僚有些懵懂。
见此,判官道出了真实的想法,要将缉拿匪首的功劳据为己有,而书信添加如此功劳,会更有分量,更让人信服。
接着,幕僚将书信誊抄一遍,准备交给两位信使,让他们带着信件分头行动,前往府城。
只是等他走到门口之时,判官又将他喊了回去。
判官让幕僚再誊抄两遍,准备送给巡按御史,而御史算是判官的后台。
两人缩到内宅商议事情,都是背着薛秀才进行,判官对他还是不太放心。
只是他没想到薛秀才真是间谍,正配合暗探来侦查衙门一举一动,将情报持续不断地送往房府。
而此时,暗探进了房府,告知赵知来,说薛秀才传出消息,判官将派出信使,前往府城。
赵知来就此和黄晃讨论一番,做出了决定。
将两百余家丁扩散出去,进行一系列拦截布置。
首先紧盯衙门动静,如果看见可疑人员离开,就派人盯梢,到城外将其控制。
针对骑兵,两人设计了一套旗语,可快速传递消息,相信骑兵刚出城门,外面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其往里面钻。
而且,前往府城的路途安排多重人手,务必滴水不漏。
至于衙门盯梢任务,则交给李深井,他耐性很好,很适应此类工作。
等事情结束,赵知来决定让他负责夜不收。
现在,李深井带着家丁埋伏在衙门周围,其中十位是其小队士兵,另外还有二十位民夫,如此配置,就是不想放过任何动静。
衙门对面一间临街废弃酒楼,李深井正躲藏在二楼,透过窗户观察着衙门的状况。
随着太阳慢慢向西落去,周围的温度逐渐降低。
憨娃是李深井队伍一员,十五岁年纪,因为要执行盯梢任务,就换下劳保套装,又穿上了老袍子。
只是那袍子相当单薄,根本抵挡不了寒冷。
所以,不一会功夫,憨娃就冷得直打哆嗦,而且一直在乱动。
虽然李深井始终瞄着窗外动静,但对身边的状况一清二楚。
“憨娃,现在就扛不住啦?回去吧!”
憨娃哆嗦地说道:“什长,咱好得很,不冷!”
“哟!可以啊!”李深井笑了笑,“坚持下去,回去就给你加餐,两个鸡腿。”
“散……退……”憨娃龇着牙,想要和他讨价还价,却冷得嘴巴不听使唤。
李深井和憨娃打趣几句。
实在扛不住,就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此地离衙门还有一段距离,不妨事。
憨娃很倔强,心想不能让什长看轻,他一定能行。
就这样,两人聊了不少话题,稍顷,一个小厮装扮的家丁上了二楼,并禀报重要消息。
“什长,衙门后门出来一员骑兵,向东门而去。”
“小六,你赶快将此消息传给老爷,要快!”
“什长,五根已经去房府送信,我负责将旗语传递过去,想必东门暗探已收到了情报。”
“很好,既然将消息传递出去,那骑兵顷刻就要被抓了。”
果不其然,那骑兵一出城门,没走几里地,就遇到埋伏的家丁,将其锁拿,连马匹都被缴获。
然后拷问骑兵,打探其同伴消息,他也不清楚。
于是家丁就将消息传回城内。
等小六过来通报战况,憨娃很是兴奋,接着一跃而起,开始活动手足。
只是李深井仍然趴在窗户一动不动。
憨娃很是疑惑:“什长,不是逮住那个骑兵了吗?怎么还要待在这里?”
李深井没有计较憨娃四处走动。
房间是一个密闭的地方,只要不将脑袋伸出窗户,就不会暴露目标。
“要是你是守将,被大军围困,想派信使突围求援,你就派一员信使?”
“那不可能,要是那一个死了咋办……”
憨娃年纪小,好多事都不明白,所以,李深井说得很直白,尽量教一教,而憨娃也马上醒悟。
随后,憨娃趴在李深井身边,自言自语。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肯定还有信使啊……”
李深井看着好笑:“怎么?你现在又不冷了?”
憨娃一下子回过神来,重新感受到刺骨寒意:“冷……冷啊!”
只是憨娃仍坚持趴在李深井旁边。
又过了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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