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混战眼看就要爆发。
“愣着作甚?上啊!”
大常嗓门最大,性子也最急,抄着手中长凳,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啪!”
拦他道的喇虎,手里的短棍被条凳一碰就飞,然后被大常一个窝心脚给踹翻在地。
有人带了头,庄稼汉们再无顾忌,纷纷跟进。
一时间,拳脚棍棒的相交声,被打中后的呼痛声大作。
没多大会儿工夫,地上就躺了数条汉子,既有喇虎,也有本地乡亲。
安全了!
周秦川长吁了口气,同时对小段刮目相看,刚才不见他人,还以为这小子见势不妙跑了,没想到他颇有心机,居然不声不响地去搬了救兵来。
不错,有眼力,有手段,有前途。
还有大常,也是心系客栈啊,看来是在路上遇到小段的罢。
这些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同时感觉身后苏幼蓉揪着他衣服的手也松开了,显然她也知道危机已除。
只有小济,在柜台缺口处探头探脑的,看着打斗场面一脸兴奋,双方不拘谁被打中,这小子都要喝声彩,也不知他到底是站哪边。
“住手,都住手!我们认栽!”
离周秦川最近,离打斗处最远的瘦子嘶声大叫。
喇虎们显然听得到,不过打斗正酣,又不见对方有歇手的意思,因此谁都没有停下来。
“掌柜的,你给说说罢。”
瘦子转过头来求周秦川:
“今日我们认栽了,您大人大量,就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了成不?等会儿打出真火来,闹出重伤甚或人命官司,可不是好玩的事儿。
再说了,我们毛三哥还在您手里呢,有甚好担心的。”
周秦川想想觉得有理,战场又是在大堂,再打下去,可没多少好桌椅能剩下了。
“大常小段,让诸位乡亲住手。”
打斗双方在各自领头人的喝止下,最终罢了手。
......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片刻后,两个喇虎架起周秦川主动交还给他们的毛三,瘦子拱拱手,说了句场面话,大有深意地打量一番周秦川三人,随后带着众喇虎走了。
毛三仍然瘫软成一团泥,无法自行走路,需得有人搀扶才行。
“我说幼蓉,你刚才那一脚是有多狠呐,那小子到现在都还站不起来。”
周秦川啧啧叹息。
“我...我也不清楚,反正当时很生气,用尽全身气力就是了。”
苏幼蓉讷讷回答。
不会把这小子踢废了罢,周秦川暗自琢磨,如此一来,和废了他一只招子也没什么不同,这梁子就结大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应该不会这么严重,苏幼蓉毕竟是女流,气力有限。
那地方虽说脆弱,随便碰一下都很痛,但真要弄废了好像也没那么容易。
应该是剧痛难忍的缘故罢,据说那里一旦中招,疼痛度乃是最顶级,可以比拟女人生孩子,毛三没有生过孩子,欠缺经验,受不住也就说得通了。
君不见那些初次生产的女子,好几天都下不了床,还得坐上一个月的月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