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问我,你该怎么办?
可我又能问谁去,我该怎么办?
只有当他的身影不在我的生活中出现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好像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一样,就像那个可怕的夜晚,那三个可怕的流氓。
也许,我的一生都在等待着他的出现。
现在,他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跟他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我二十五岁了……
柳琴举起面前的高脚杯,凝神看着杯中红酒折射出的流光溢彩,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有些感慨,有些无奈。
她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
我该怎么办?
宋佳魂不守舍的在大街上游荡着,她毫无目的,毫无方向的信步走着。
一边是家庭,一边是爱情。
我该怎么办?
人生中总是在一些关键时候面对一些关键问题,这些选择让这个高挑的美少女觉得自己像被人硬生生地撕裂成了两半,血淋淋,不忍目睹!
如果现在需要她用自己的性命去救唐川的性命,那少女一定会毫不犹豫,含笑赴死。
可人生之所以痛苦,人生之所以坎坷,就在于人们的选择往往不会仅仅只是为你提供几个单纯的答案。
在这些答案的背后牵连着人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各种牵挂与联系。
是啊,我能为了他而献出自己的一切,可是我能为了他而与父母断绝关系么?
爸爸妈妈不可能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而我也不可能抛下他,一个人孤独的流放到另外一个城市,从此与他再难见面。
宋佳的手指用力的绞在一起,不见一丝血色,仿佛她紧揪着的心。
少女抬头一看,四周碧落月色清明,她不知不觉的就已经走到了同周村。
这是她的心在指引着她。
唐川,你回来了么?
少女无声的轻轻呼唤,仿佛夜幕幽幽的月色,哀婉幽柔。
我好想和你说说话,我好想看看你的脸,只有这样我才有信心才有勇气去和我的父母说一声:不!
你知道么,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少女缓缓的走过同周村的矮桥,脏水河的污秽味道与不远处垃圾堆的恶臭味混杂在一起,让人直欲皱眉避走。
可是宋佳却茫然不觉,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这里是我在绝望中看见他身影的地方,这里的一花一木都仿佛有他的身影,这里的一石一砖都仿佛像少年削瘦坚毅的脸颊。
少女总觉得自己似乎只要一回头,便能像一个多月前一样看见少年从地平线处缓缓的走来。
她走到楼上,来到唐川的家门口,少女抬起手,抱着万中而一的希望想敲敲门,似乎只要她敲了,少年便会拉开门扉,对她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
少女的手停在半空,又颓然跌落,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上一次她没有在他的家门口等到他的出现,这一次同样也不可能。
只有当一个人的心思全部寄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这种百转千回的哀愁,才能体会到这种蜡炬成灰的相思。
隐隐约约,少女听见附近有人家中传出周华健的《天下有情人》:
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生死相随。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等到红颜憔悴,它却依然如此完美。
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体会?
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
爱是一滴擦不干烧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
等到情丝吐尽,它才出现那一回。
等到红尘残碎,它才让人双宿双飞。
……
唐川,你听见了么?我很想你!
宋佳站在唐川的家门口,痴痴的听着这荡气回肠的歌曲,眼泪不自觉的流淌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少年家门口的,她像丢了魂,失了魄,她的人像是站在奈何桥畔,一个又一个的看着从身边经过的孤苦亡魂,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能陪她一同双宿双飞的身影。
可就当少女来到村口的矮桥上时,她却突然发现对面缓缓走来另外两个窈窕的身影。
周群和柳琴并肩站在桥头,惊讶的看着桥另外一头的宋佳。
她也是来找他的么?
三个人同时这样想着。
两个女人和一个女孩就这样隔桥相望,不自觉的已经是痴了。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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