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君,你结婚了。”励书白用脚顶着门,声音很轻,似乎对于陆晚君嫁给了他小学同学这件事情的狗血没感到惊讶。
水流因密度变得浓白,经过水龙头冲在陆晚君手上,也不知温度有多高,把她的手烫的泛红。
“是。”
良久,水声停止,陆晚君才吱声,亦是很轻的声音回应他。
励书白一个名副其实的冒险家,他不像电视里的名人,冒险的过程会被镜头记录下来,然后呈现给普罗大众,
他所去过的地方,经历过的生死,没人见过,他是一头孤狼,更没人知道成千上万次的危险来临时,是陆晚君支撑着他的信念闯过一关又一关。
只记得那年的安城,师范大学的梧桐树下,那年的初雪下的很大,很快,站在梧桐树下的陆晚君白了头。
励书白期待的问她:“和我一起向北吧?那里的极光很美,那里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和我一起晚君。”
他说的兴奋,拉起陆晚君的手好像定格了终身。
可陆晚君只是笑笑。
她说:“励哥,我父母在东方,日出的方向,不去北极,跟我一起向着太阳吧。”
风霜挂在她身上,十八岁的姑娘因为眼前的男人学了一身本领,励书白于陆晚君而言,亦师亦友亦是救赎后的心动。
“晚君,北极是我的最后一站,因为遇见了你,我迟到了两年,我们一起去那里,插上旗帜,然后就回京城,去追太阳,找你父母好么?”
“励哥。”陆晚君挣脱开励书白的手反握在手里,然后她轻轻的,慢慢的,按照它来的轨迹给送了回去。
手心里瞬间灌满了寒,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那一年的励书白肤色还很白。
“君君……”励书白再次开口,雪花吃进嘴里一片又一片,其实很快……
“励哥,我在这等你凯旋。”陆晚君抖着声音打断了励书白的话。
她哪都不会去,除了东方。
励书白看着她,她看着励书白,两个人明明离得那么近,可却又好像被风雪割席的越来越远。
励书白不明白其实去趟北极来回三个月的时候足够了,到时候他会带陆晚君回京城。
他知道在最初的最初,陆晚君接近他的原因是因为知道自己从京城来。
可是那么久都等了,为什么就不愿意给他三个月的时间?
想不明白。
罢了。
至少陆晚君说会在安城等他。
也好。
他尽快回来就是了。
“好,我会很快回来。”励书白露出笑容:“君君生日快乐。”
“我们家小孩十八岁了。”双肩行囊包放在脚下,励书白拉开拉链,最上面的位置就是他准备的礼物。
一套复古绿的运动装。本来他打算和陆晚君穿一样的,然后拍进照片里,而背景会是漫天流星,流光斑斓的北极。
陆晚君笑着接过,她卸下肩上的双肩包,把衣服收进去后,又利落的背上。
“谢谢励哥。”
…………
励书白驾驶着车踏上逐梦之路。
后视镜里的人越来越小,直到变成镜片上融化成水的雪花。
寒风过境,陆晚君的心口早已天寒地冻。
“科技兴国,数理先行。”
陆晚君抬头看向师范大学门头的滚动屏时,恰好是这几个字。
陆晚君仰望天空,无惧雪花钻进她的眼眶里。
脸上扬着笑,嘴巴自由的呼吸着:“再、见。”
陆晚君从宋家村飞奔过来,励书白说在师大门口等她,那她就来。
没想到,满心期待,却空欢喜一场。
陆晚君握紧双肩包带,脚步向着东方前行,即使一个人,她也要马不停蹄。
走了数百米远,她又突然停了下来,猛的回头望向身后,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便只剩开年她就要入学的师范大学。
不。
陆晚君凝视着地面的脚印,那些都是她的,无形中的枷锁脱落了一地,那一步步的脚印就像是手术刀,正把长在她心口的毒瘤切掉。
陆晚君收回视线,加快脚步,最后干脆跑起来。
然而,跑着跑着手机却响了……
“…………”
“啊。”
女人惊吓的声音打破了沉思的人。
陆晚君猛的回神,抬头再看,门口惊叫的女人不是花止柔又是谁?
励书白很自然的退着步子,抬头看了眼标志,于是向花止柔行了绅士礼道:“抱歉女士,我走错了。”
励书白点点头微微笑,离开之前还深深看了一眼陆晚君。
一个风霜洗礼过的男人,举手投足间的涵养是存在骨子里的,励书白长的不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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