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甩了几分脸色给陆晚君的司机,这会估计是做梦都想不到,他得罪了个什么人。
“睚呲必报的主。”
本是一听一过的事,换了谁都干不出这半夜跑来砸车泄愤的事。
偏偏陆晚君就这么干了,且干的明目张胆。
出租车前挡风玻璃破了个大洞,这人不但不赶紧离开,反倒是又蹦上了前机盖上。
陆晚君蹲在机盖上的身体轻巧后倾,抬了一条腿踹出去。
“框框两脚。”
蜘蛛网似的玻璃边缘,被这人的鞋底扫了个干净。
边缘整齐,足够让她安心捞回砖头且伤不到她一根毫毛。
“陆晚君?”
陆晚君刚冲方向盘附近取出砖头,就听身后有人喊她。
人还没等回头,手机又嗡嗡震响了两次,“两个连震。”
陆晚君眼皮低垂,思付着什么,不过紧是瞬间,她便转身跳下了车。
“文竹?”
将见人,她便嗤声,“怎么哪哪都有你?”
怎么着?我回家不行,难不成我还得绕着你走?
文竹背着双肩包,单手扶着山地自行车,空出的手拎着一个西瓜。
陆晚君从兜里抽出手机,边低头打开一个软件,边往旁边挪动,意思很明显。
让文竹“回家。”
七拐胡同,又名思意,“胡同的弯很多且窄。”
成排的平房倒是被七横八纵的胡同圈成了“非物质文化遗产。”
这胡同停下一辆车,再想过人,那人得侧着身子才能过去。
警报器线路刚刚被陆晚君第一时间给拔了,本是很安静了,可这会倒是有狗嗷嗷叫唤起来。
文竹放下西瓜,自行车倾斜,靠着墙面,也脱离了手。
她莫名其妙的开始做起伸展运动来。
陆晚君垂头看着手机,眉头蹙了蹙。
她给虎子发去消息,“你定我?”
虎子收到信息没?
收到了。
但是,他选择装死。
没得到回应,陆晚君也就收了手机。
有人穿鞋的声波传进这人耳膜深处。
陆晚君觉得该“跑路了。”
她垂着头,砖头还挽在手里,这人步子行起,准备离开。
经过文竹,她说,“你要是想死,可以跟着过来。”
文竹那幅要干仗的架前准备动作,早就被陆晚君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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