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顾夜爵没有在陆晚君及陆家人面前再出现过。
两天光景,稍纵即逝。
这日是君笙笙生日,病房里,君笙笙做完针灸,又睡下了。
陆江和陆晚君比着手势,默契的退了出去。
门外,陆江一脸高兴,“君君啊,爸爸定了个酒店,华国人开的。等你妈妈睡醒咱们去给你妈妈庆祝生日。”
“嗯,一定要的。”
陆晚君回应着,心里不免又开始记恨起顾夜爵来,因为他缘故,生日礼物的钱没搞到手,现在只能苦哈哈的买点小玩意了。
手里三张卡,都是家人给的,不能用,毕竟不是自己挣的钱,陆晚君也是个钻牛角尖的好手。
瞅着窗外,太阳西挂,陆晚君心思着也是该出去晃荡一圈,寻寻宝了。
“爸,妈妈睡了,那我出去转转?”
“转转?”
陆江笑脸一怔,为难挂在脸上,“君君啊,这外国可比不上国内,危机四伏乱的很。况且你又语言不通,你看…爸爸又走不开…要不等会你妈醒了,咱们一起?”
“危机四伏?”
陆晚君嘴角一抽,“语言不通?”
陆晚君想说些什么,类似于什么精通八国语言的那种言论,可又怕陆江不信,想想当初在楚校长办公室门口遭到的嫌弃。
陆晚君想着就觉得好笑,自己早就被“危机包围了。”
“没事的爸,我不是婴儿了,没人能拐走了,放心,嗯?”
她语重心长的语气倒像极了一个家长。
闻言,陆江尴尬的轻哈了一声,有些痛苦是刻进骨血的,不是一时的解脱,老天的眷顾轮到自己头上,就能忘的。
陆晚君缺失的二十年,对于陆家,对于她本人都是不可逆的痛,那是个无形无名的癌症,治不愈又死不了。
气氛渐渐冷却陷进忧愁,陆晚君知道自己又又又又说错话了。
一时间父女二人相对无言。陆晚君有时候和陆江是很像的,在表达感情上的不善言辞颇像。
“啊,对了。”
尴尬的气氛在陆江后知后觉的反应里,找到了出路。
陆晚君心有灵犀的微微侧着头,心想。
别和我说……
“我叫夜爵来陪你去,不就好了?”
你看爸这脑子,陆江说着已经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陆晚君深深闭了闭眼,“真是个不省心的爹。”
手机是播通了,可是没人接,陆江嗐声,“这小子搞什么呢?”
顾夜爵不接电话,陆晚君倒是开心了,“爸,其实我又不想出去了,太热了外面。”
她推着陆江往木椅那边走,边走边说,“晚上和妈妈一起去也行,还凉快。”
陆江被自己女儿推的突然,一时反应不过来,“不是,怎么又不去啦闺女?”
“晚上晚上,等妈一起。”
“走。爸,我陪你去吸烟室抽烟吧,你烟瘾是不是犯了?”
陆晚君双手推着自己亲爹的后背跟赶大集怕不赶趟似的。
生日礼物就这么遗憾的没买成,不知身在何方的顾夜爵又被陆晚君计了一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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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六点整。
陆晚君同父母到达华国人开的餐厅。
而两天没出现的人,此时却是一身很正式的装扮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