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每天必须要做,月末采药最末者重罚。”静笃的声音很冷淡,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去,仅是例行公事。
苏乞年轻叹一声,扶着刘清宇在角落那张破木板床上躺好,并撕下一截衣角,将二人手腕、足裸的伤口包扎起来。做完这一切,他几乎耗费了仅余的气力,呼吸略显急促。而此时,刘清宇早已沉沉地昏睡过去,他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
苏乞年握紧那两册《龟蛇功》和《妖经》,脑海中思绪纷杂,满是如何摆脱罪籍,正式成为武当派弟子,拯救家人……不知不觉间,他也沉沉的睡去。
“哐当!”深夜,二人都被一声沉重的踹门声惊醒。当二人睁开眼睛时,茅草屋中,已然多了两个粗布短袍,面带风霜的青年。
“你们是什么人?”对于这两个不速之客,苏乞年惊怒交加。刘清宇则仍是那副淡漠的样子,似乎对此早就有所预料一般。
对于苏乞年和刘清宇的反应,这两个不速之客毫不理会,径直拿起他们的包裹,肆意地翻着,将内里的衣物、书籍抛撒了一地。
苏乞年愤然出手,但仅凭他二层“奔马劲”的粗浅功夫,显然与这两个不速之客的相差甚远,被其中一人随手击倒在地,再无半点反抗的力气。
“苏乞年,居然只是出身正八品武库编修之家……嘿,我看到了什么,竟然还有我们的十七皇子……”其中一人看着二人的刑部文书,肆意嘲笑着二人,毫无半点顾忌。
身处这逍遥谷中,朝不保夕,随时随地都有损命之险,早已让他们这些死囚、重犯没有了任何敬畏,也更将人性的丑恶展露的淋漓尽致。
另一人则冷冷的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到了这里都一样。你们都给我记好了,今后每天采摘的草药上交给我们兄弟一半。每天日落前,交到岸边临水第一排的第九间茅草屋。你们也可以尝试拒绝,但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想要脱离罪籍,也要能活下来……”
一番威胁过后,这两个不速之客相视一眼,皆露出几分失望之色。临走前,还不忘随手将包裹中的几本书抛进奄奄一息的火盆中。
几缕青烟,火星点点,橘红色的火苗开始升起,将苏乞年那难看的脸色映得通红,额角凸起的青筋,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不要再作无谓的生气了,这里的生存法则就是如此,弱肉强食!若想活下去,就拼尽全力的让自己强大起来吧。”刘清宇幽幽的话语,响在茅草屋中。
“嗯,我知道。”苏乞年深吸了两口气,脸上的屈辱感慢慢收敛。他也十分清楚,身为阶下囚,同情与公平都是奢望,唯有力量才能主宰一切。
忽然,苏乞年惊愕地发现,火盆中,他带来的那几本书大多都已焚烧成灰,却有一张银灿灿的纸页,在火焰中不朽,没有半点燃烧的迹象,反而可以隐约看到密密麻麻,细若蚊蝇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