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选择

女人不太好甩。

    更扯的是一个有夫之妇，居然以怀孕要挟，不愿跟他分手，否则把这事捅出去，谁也别想好过，死鬼傻眼，一筹莫展之际，忽然觉得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居然长了个瘤子，要割掉需要一笔不菲的手术费。

    向来大手大脚的死鬼哪来的什么存款，这么一来，分手的事只能继续拖了。

    而随后发生的事情，便狗血的让人不忍直视了，那女人得知死鬼的病情，竟私下瞒着死鬼与丈夫，让死鬼去他丈夫那就诊，本来还以为省了一大笔钱的死鬼，躺上手术台后，却得知一件让他毛骨悚然的事情，女人的丈夫竟知道他们俩的一切……

    于是乎，在一份刻意少放了料的麻醉针下，死鬼眼睁睁看着人家一刀刀把他给削了，死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惊恐与失血过多而亡。

    对这…贱鬼的死法，我无力评价，我就不相信他真不知道那女人的丈夫，估摸着他八成是本着占便宜的心去的，抱着侥幸心态认为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被削死也纯属活该。

    搞了半天，我还真当他死的有多冤，害我犹豫了一会，这不纯粹浪费时间吗，我抬起手，冲死鬼骂道：“是死的挺冤，不过你他-妈还是下地狱去忏悔吧！”

    我将血手一把按在死鬼脑袋上，他顿时凄厉惨嚎起来，从他头顶升起一片片黑烟，看着他的魂体逐渐淡薄起来，那张面孔愈发扭曲、痛苦，我忽然有些犹豫，略微停顿一下。

    爷爷的笔记上曾着重提及，纵然有能力，也尽量不要打散游魂魂魄，死亡是终结，魂飞魄散却是彻底抹去一个人曾经存在过的痕迹，这种事不是我们应该做的，这有伤天和，不光折损阴德，说不准还会损伤阳寿。

    我悄悄看了黑魇一眼，它扭头朝向苏眉方向，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意思很明显，你自己做决定。

    “一般这些家伙吸了人的阳元，会藏在哪？”我问黑魇，它诧异看我一眼，说也在祖窍，魂体既然与人一样，祖窍也同样是他们养练魂体的地方，我点头，换掌为刀，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插入死鬼祖窍，低声跟他说：“生死有命，看你造化了！”

    这并不是一道好选的选择题，前有笔记警示，还有死鬼说他是被人指使的，但另一面却是一个家庭的幸福，和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这选择题面前，我的心让我判断选择……后者！

    我的手毫无阻碍的没入男鬼祖窍，他的神情瞬间呆滞下来，我有些紧张的盯着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鬼魂与人不同，把手插进活人的脑袋里，人九成九得死翘翘了，我的血手虽然也对鬼魂有极强的杀伤力，不过把握得当，他的生与死，都是五五分。

    迅速拔出手掌，那男鬼顿时抱着脑袋满地打滚，惨嚎起来，祖窍窜出一道乳白气流后，他的魂体变得更加淡薄，仿佛随时都要消散。

    见他惨叫，我反而松了口气，有力气嚎的话，应该没啥大事。

    果不其然，那道乳白气流完全飘出后，他的祖窍缓缓愈合起来，于魂体来说，本身就不是有形物质，因此鬼怪可千变万化，任意揉捏自己的外貌，伤对他们来说，几可无视，找处阴气充足之地多修养些时间，总是能恢复过来的。

    肩头一轻，黑魇闪电般的冲向乳白气流，随后竟…张嘴一口把那气流给吸进嘴里，我一惊，就想破口大骂，那乳白气流肯定是阳元无疑，这混蛋果然是妖怪，吸人阳元，没想我好不容易把苏眉的阳元剥离出来，竟然被它给吃了。

    黑魇接下来的举动，让我微微松了口气，它灵巧跃到苏眉枕边，张口，将乳白气流丝丝推入苏眉的祖窍。

    我忍不住凑近点看了下，这才察觉苏眉脸色白如金纸，显然是跟那死鬼接触过多，被阴气侵染，又被吸了阳元造成的，只是她之前都化了妆，我没看出她的脸色，此时阳元返还，如润物细无声，她的脸色缓缓恢复过来，略微有了些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