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塞尔慌张地抬头看向三位灵使的方向,还好他们没有听到溟魍与自己的对话。
他的内心十分奇怪。
溟魍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能如此轻易就将“镇世决”说出口的人却不容小觑。
难道溶魅之前的所有表现,都是在为自己的父亲打掩护吗?
亦或者说,他们二人真的在地下有危险,逼得这位义父大人必须使用镇世决才能救他们出来吗?
小西塞尔看那边两位占星灵使的表情,倒也不像是师父有致命危险的样子。
用凛夜的话说就是,老子是占星师,能预知你们的未来。
他都不急。
“溟魍族长,我看您的表情不像是在着急。”他试探道。
溟魍伸出手扶住小西塞尔的臂弯,“是的,我不着急。”
“那我也没什么好急的。”他点了根烟,问道:“不介意吧?”
“你只是雇佣兵,对雇主没什么感情,我当然不介意你的情绪。”
小西塞尔笑笑,道:“我说烟,我爱抽两口,呛不着您吧?”
溟魍尴尬地跟着笑了两声,正色道:“抽吧。”
他怎么这么紧张?小西塞尔疑惑。
“我不着急呢,是因为我知道他们会在下面遭遇什么,救或不救只在我一念之间。”溟魍话锋一转,盯着小西塞尔道:“现在你已经知道‘镇世决’之主是谁了,估计小羽不会轻易把你放回格里帝国了。”
他猛嘬了口烟,不说话。
“你还不趁现在,抓紧表现得好一点,想死吗?”
小西塞尔望着溟魍那双无底洞般没有高光的眼睛。
那双眸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自己来维奥莱特帝国找镇世决,这个目的绝对没有暴露,而对方却开门见山的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他内心暗暗警惕,因为很明显,二人在情报信息的获取上完全不对等。
一时间,他不知道这是溟魍在诈他,还是故作镇静地掩饰慌乱。
“我们雇佣兵,是拿钱办事的呀。”小西塞尔面不改色心不跳,“羽魑族长的目的,就是我办事的基准。”
“啊,也是。”
“至于谁拥有镇世决,我根本就不在乎。”
“作为一个雇佣兵,你的回答滴水不漏,但是作为一个火灵师,你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溟魍有些嘲笑似的看着小西塞尔的脸。
“‘镇世决’可以通晓一切,你如何从格里帝国来到维奥莱特,中途又回去做了些什么,我一清二楚。”
小西塞尔听完这话,面色瞬间一白。
“别那么快表现出慌乱啊,西塞尔先生。”
“哈,哈哈。”小西塞尔镇定自若地说道:“说得好像我做啥亏心事了一样。”
溟魍不动声色的,看着远处正在恢复灵力的三位灵使。
“你的前雇主,洛克·兰登王子,曾经偷偷潜入起风湖偷走权杖精灵,不巧碰到羽魑,被打得落花流水......你奉悬赏令帮他一雪前耻,有这回事吧?”
他的心中隐隐涌起一丝不安感。
“后来你就来了维奥莱特,故意输给了没什么战斗经验的小羽,一切顺理成章。”
“然后帮灵族重创神坛祭司,迅速获得了大灵使的信任,再然后......”溟魍瞥了一眼他胯边的枪袋,“回你们国家捞了把枪,急匆匆地赶来参加这场猎杀战。”
“你差点用它杀了我。”
小西塞尔呼了口烟雾,“承让了。”
溟魍面无表情地续道:“就在刚才,在滴滴的时候,你肯定也为了保护占星灵使,三番两次的舍命赴死,对吗?”
小西塞尔迟疑了许久,“你......”
“溶魅和你说过做戏要做全套吧?可是你的演技真的拙劣得很。”溟魍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远处的三位灵使身上,“你知道在那边的三位灵使里,最危险的是哪一个吗?”
“白涟舟。”
小西塞尔没犹豫,直接回答了他。
“不错,的确是他。”
“白涟舟是弗吉利亚帝国派来的间谍,您认为我和他的目的一样,都是镇世决。溶魅族长却一直对他没有防备,甚至让他进入到地下洞穴中去,拿到了无属性者的上古武器‘锋矢’......您担心他,对吗?”
溟魍微微一笑:“差不多吧,西塞尔,我这算是帮你找到了盟友。”
“那我应该谢谢您。”小西塞尔谦恭道:“不过,我不是谢这个。”
“嗯?”
“我是想谢谢您告诉我,您并不是镇世决之主。”小西塞尔放松地靠着身后的岩石,仰望天空冷冷地一笑。
“您知道我为什么情愿被您试探,并且顺着思路,引导您说出这么多关于我的行踪吗?您说的越多,我就越能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溟魍挑眉,笑道:“你说说看。”
“看似暴露的是我,但其实真正暴露的是您啊。”小西塞尔手里把玩着烟盒,一开一合,很有节奏感。
“我理解您,护犊心切嘛,但是镇世诀之主是溶魅,这是事实,你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他停住了动作,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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