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问道,“还疼吗?”
岚音缓缓轻拂耳边,这对木槿花耳坠比原来那对更加精致,双花并蒂,以取相依相伴之意,只是事不随心,甜美的脸色流露出一丝犹豫。
“岚儿。”玄烨已经习惯在长春gong内如此唤岚音。“岚儿,想起什么往事吗?”
岚音知道自己失态,转而揉着额头,“都是影影绰绰、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梦境。”
玄烨心疼的拉起岚音的小手,“那便不要再想了,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卻,忽然而已,过去的只能过去,未来又无法捉摸,珍惜眼前人才是最为重要。”
岚音望着玄烨柔情似水的眼神,内心翻滚,只可惜满心伤疤,褪之不去,中间夹杂太多事情,早已回不到从前。
“岚儿,这是木槿花,紫禁城中朕独独给了岚儿一人,朕便是想让岚儿知道,岚儿是朕心中的木槿花,朕心中唯一的爱恋之人。”玄烨嘶哑着声音,环抱着岚音,坚定执着的讲道。
“岚儿要时刻记得,朕不能盛宠于你,因为朕是大清的皇帝,但朕心中永远有岚儿的一席之地,因为朕是岚儿的夫君,岚儿是朕的妻。”
“皇上。”岚音掩住玄烨的薄唇,“臣妾忘记了过去,却独独记得那首诗词,在臣妾心中,至始至终只有皇上一人。”只可惜你却负了岚儿,今日的甜言蜜语,他日便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宁愿放手。
“岚儿。”玄烨哪里知晓岚音的内心,狂妄的性子令自己想掌控世间的一切,沉浸在清淡的茉莉花香中,激动的覆上那娇人欲滴的红唇。
落霜和曹嬷嬷悄悄的离去,长春gong内旖旎美好。
东边日出西边雨,有人欢喜有人愁,此时的储秀宫内怒火冲天,温僖贵妃气愤不已,满地狼藉。
“呦,温妹妹这是唱的哪出戏呀。”迎门而入的宜妃躲过温僖贵妃扔落的花瓶,掩鼻惊吓道。
储秀宫的掌事宫女青梅,匆匆跑到宜妃面前,“宜妃娘娘受惊了,娘娘来得正好,劝慰一下贵妃娘娘吧。”
身着茜色的宜妃,知晓温僖贵妃心中不悦,笑意盈盈道,“臣妾是来给温妹妹道喜的。”
温僖贵妃瞪着丹凤眼,失落道,“宜姐姐也来笑话本宫吗?”钮钴禄氏接连两位女子入宫,却皆无所出,真是令家族蒙羞。
“温妹妹稍安勿躁,这等势头岂不是让人耻笑?”宜妃挥动着绢帕,看着青梅,“还不收拾干净,脏了贵妃娘娘的眼?”
“是,奴婢这便收拾。”青梅麻利而退,
“臣妾与温妹妹一贯同心同力,怎能看温妹妹的笑话?温妹妹真是糊涂了。”宜妃毕竟年长几岁,与温僖贵妃素来交往同心,责怪的讲道。
“宜姐姐,本宫方才是迷惑心智,有所失礼,这厢赔罪了。”温僖贵妃垂头丧气。
“温妹妹这可使不得。”宜妃出手阻拦。
“宜姐姐,本宫不甘心啊,不甘心啊。”温僖贵妃一改往日的骄纵任性,放声痛哭。
宜妃使着眼色,贴身宫女含翠会意的关上屋门。
“哭吧,把委屈都哭出来,哭过之后,日子还要继续。”宜妃温柔细语。“这宫中得路还很长,哭过之后,心便硬了一分。”
“宜姐姐,难道钮钴禄家的格格注定无子吗?”温僖贵妃淡淡的问道。
“怎么可能,这女子哪能生不出孩子?那多年未下蛋的鸡都已经怀有身孕,温妹妹年轻貌美,深得皇上宠爱,怎能无子?”宜妃细语安慰,“这皇子讲究天时地利与人和,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家中在灵隐寺为本宫求得上上签,本宫今年命中带子,为何本宫的肚子如此不争气。”温僖贵妃气急败坏的捶打这小腹。
“温妹妹。”宜妃凌厉而语,“温妹妹如此,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宜妃轻轻拉着温僖贵妃的双手,语重心长的讲道,
“如今后宫嫔妃不多,新秀女又青黄不接,正是你我姐妹施展的大好时机,温妹妹怎能自贱。”
温僖贵妃狐疑的望着宜妃,面带泪痕。
“良贵人那贱蹄子虽蒙盛宠,却终生无子,八阿哥又没成气候,不值得一提,皇贵妃和德妃有孕在身,必定互相陷害,咱们坐看好戏即可,只有敏嫔年少貌美,得皇上临幸,咱们只要盖过敏嫔那贱蹄子的威风,后宫便是咱们的天下,夜夜承恩雨露,早晚会怀上皇子。”宜妃颔首微笑,
“老人们总讲,心情舒畅,气息平和,才能极易受孕,温妹妹如此这般,可是独自讨苦?”
温僖贵妃恍然大悟,破涕为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