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如此强硬,竟然真的熬到小公主出生。
“听闻小公主出生后,脸色涨红,没有哭声,稳婆吊着拍打了好久,小公主才缓过气脉来,皇上前去探望时,德妃娘娘只熬了一口气,便晕倒在皇上怀里。”落霜的声音越来越小。
岚音苦笑,德妃的确心机颇深,拼劲全力保住皇族血脉,只盼到皇上归来,并算准皇上的侠骨柔情,博得疼爱怜惜。
落霜见岚音神色不明,继续道,“皇上派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守在永和宫,医治德妃娘娘,看来今日林太医也脱不开身过来为主子诊脉了。”
“人命关天,由他去吧。”岚音望着窗外层层绿意、碧天生辉,扬起唇角缓缓回道。“我腹中胎儿还未成形,比不过永和宫的危急。”
“只可惜随行的太医并未探出主子腹中的胎儿几月,只是开具几幅安胎汤药,如今主子回宫,还是让林太医瞧瞧,奴婢们才心里安稳。”落霜浓睫低垂。
“是啊,主子,过一会儿,让小安子再去永和宫看看。”曹嬷嬷随声附和。
长春gong内光影摇红,静谧无声,一抹疏林晓的意境缓缓在岚音心中涟漪展开。
只见落霜却柳眉紧锁,唉声叹气,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悲愤,“主子,你可知?”
“落霜。”曹嬷嬷使着眼色出言制止。
岚音见两人意见相悖,深沉转眸道,“可有何事?”
落霜愤愤不平道,“主子已经不是当年依附他人的盘藤,还是让主子早日知晓困境,也好有所防备。”
岚音不解的望向落霜和曹嬷嬷,难道八阿哥出事?
落霜挑眉,“如今宫中上下都传遍了主子山海关被劫持、昭陵示警为不详之人的事情,流言蜚语言污秽不堪,难听至极,简直将主子羞辱得连……”落霜实在吐不出后面的话语,清爽典雅的主子怎能同不知羞耻的勾栏女子相提并论。
曹嬷嬷担忧的劝慰道,“主子莫要多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主子如今身怀皇子,重获宠爱,各宫妃嫔嫉妒得都已经红了眼睛,主子稍安勿躁,一切要以皇子为重啊。”
岚音浅笑,长吐一口浊气,“还好不是八阿哥有事,以往的流言蜚语还少吗?如今又有八阿哥依仗,长春gong上下同心,定会守到流言散去的那一日。”
“话虽如此讲,但三人成虎,主子的名节更是要紧,长此下去,皇上如何将八阿哥交还给咱们长春gong抚养,各宫嫔妃定以主子端行不正无法养育皇子为由,而纷纷劝诫啊。”落霜善良聪慧,忧心忡忡。
岚音微微颌首,的确如此,还真是要想些应对之策。
“如今宫内尚且如此,恐是民间谈论更甚,当日皇上在山海关行宫内,已经当即下令不得外传主子与太子被掳之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违背圣意。”落霜气恼不已。
“山海关内驻军数十万,哪能封得住悠悠众生之口,暗藏祸心之人也是看准了法不责众这一点啊。”岚音喃喃而语,“自古敢违背圣意,都是金尊玉贵、居庙堂之高的重臣,平常百姓最为守规。”
“莫非又是皇贵妃?”落霜低语疑惑。
岚音点点头,“恐怕流言不止只有我一人吧,太子被掠,更为耻辱。”
曹嬷嬷眼中透过欣赏,“主子所言极是,太子的流言也是漫天飞舞,太皇太后已经惩戒过嚼舌之人,宫中也平静了几日,昨日皇上还朝后,流言才又死灰复燃,恐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
“太子。”岚音默念,想起落霜的相告,心中阵阵惋惜哀叹,难道太子果真在蒙骗自己吗?
只听外面簌簌脚步声,林太医身边的药童脸色慌乱,径直跪倒地上,重重喘息,“给良贵人请安。”
落霜和曹嬷嬷面面相觑,紧盯药童。
岚音心头一紧,“林太医可是有事?”
药童匆忙回答道,“回良贵人,师傅让属下前来报信儿,永和宫的小公主气息微弱,英华殿的诵经僧人告知皇上宫中有煞气,小公主和德妃娘娘命数柔弱,克制不过,才会命垂一线,而所指方向正是良贵人的长春gong,那诵经僧人又听闻贵妃娘娘讲良贵人如今身怀皇子,更是面容大惊,讲是长春gong更是煞中带煞,相克永和。”
“信口雌黄。”落霜愤愤阻止。
“落霜姑姑息怒,皇上见德妃娘娘梨花带泪,娇柔似水,起了怜悯之心,便下道口谕,着良贵人禁足长春gong一月,避让永和宫。估摸一会儿梁公公便来传旨,属下先给良贵人报个口信,讲明原委,良贵人也好有所应对。”药童口齿伶俐,心思敏捷,
“师傅只讲了一句,良贵人的胎气大也不过三月,在宫中静养一月也好,望良贵人安心养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