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责罚不服气吗?”
“放肆。”太皇太后气愤的站立起来,头上的珊瑚络子搭到肩上,“来人,将僖贵人拖下去。”
僖嫔凄凉的冷笑,不知道这些年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皇上对自己冷淡无比,宫中无一人真心相待,而自己一心清高,却落得今日的田地,欲哭无泪的瘫坐在地。
吓傻的荣妃和敏嫔不知所措,慌乱的低垂着头。
“你们到底认不认罪?”太皇太后如草原上飞翔的雄鹰般凌厉眼神,穿透人的内心。
“臣妾知错了。”敏嫔颤动的应道。“臣妾不该妒心四起,只是臣妾太想要个皇子了。”
岚音望着敏嫔身上鲜艳光亮的宫装,眼神飘闪不定。
一旁的荣妃却神色不明,默默无语,仿佛默认知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哀家知道你们是一时鬼迷心窍。”太皇太后厉语,“僖贵人这些年在宫中所作所为,众人皆知,今日的果都是昨日种的恶因,念在你们二人是初犯,哀家便从轻处置,但荣妃入宫多年,依旧如此无德,三阿哥便从此抱到阿哥所养育吧。”
“格格,喜事啊。”苏麻嬷嬷一记急语,打断太皇太后的话语,“乾清宫的梁公公来报,过几日贞格格便要回京了。”
太皇太后欣喜,舒展着满布皱纹的面容,多少年过去了,如若当初顺从福临和贞格格的心思,也不会惹出事后的乱子,真是造化弄人。
蹙眉迟疑片刻,感慨道,“八年激战,三藩已定,百姓流离失所,将士死伤无数,过了新年,哀家便要带贞格格去寺院为大清祈福,荣妃和敏嫔随行吧,也好静下心来,好生洗涤罪恶的念头。”
“谢太皇太后恩典。”荣妃和敏嫔叩首谢恩,长吐胸口的浊气。
“此事便到此为止,将那污秽之物烧毁成灰烬,莫要惹皇上心烦,也不要透露出半字,让宫人和朝中大臣笑话。”太皇太后叮嘱,“今年本为大喜之年,普天同庆,哀家一切都从宽处置,但今日之事也为宫中嫔妃所觉醒,若今后再听风是雨,故意扰乱宫闱,定严惩不贷。”
温僖贵妃与宜妃相视而笑,已经达到最好的结果。“谨遵太皇太后教诲。”
岚音瞄向得意的宜妃,如此看来颇得盛宠的敏嫔便失去了盛京祭祖的机会,这也是宜妃的目的之一。
慈宁宫内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波涛,佟佳皇贵妃讨着欢喜,指着屋外飘起的鹅毛大雪,“瑞雪兆丰年,臣妾为皇祖母道喜啊。”
太皇太后望向佟佳皇贵妃,话锋一转,“当年也是这样的雪天,若不是你父斩杀额驸吴应熊,京城恐成红帽之乱。”
“皇祖母谬赞,这是臣子应当为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佟佳皇贵妃没想到太皇太后会提起往事,大义凛然的微笑道。
“佟家个个都是知书达礼之人,哀家记得你还有位亲妹?”太皇太后一语既出,惊得四座。
佟佳皇贵妃察颜观色,喜上眉梢,“回皇祖母,家妹过了新年也十四岁了,但因立事较晚,错过去年的入宫选秀,额娘便想多留在身边几年。”
“哀家年纪大了,这慈宁宫都是侍候哀家几十年的老奴,身边也没有个贴己灵秀的人儿,过了年便将你那妹子接到慈宁宫住几年吧,陪哀家这个老婆子讲讲话。”太皇太后意蕴深长,“不知你额娘是不是舍得?”
佟佳皇贵妃急忙跪地叩首,欣喜的回道,“承蒙皇祖母惦记,皇祖母不嫌弃家妹笨拙才是啊。”
岚音串联着突如其来的一切,更加钦佩的望向睿智的太皇太后,对有功之臣厚待之,对犯错之人宽容之,看来今后的宫中又要热闹一番。
“皇上定了农历二月十五的吉日,带太子去盛京祭祖,哀家反复推敲,着佟佳皇贵妃、宜妃、良贵人三人一路随行吧,记住,出行将近百日,宫外不比宫内,少不了野营扎寨,风餐露宿,你们定要好生照顾好皇上,更要颇显皇家淑德,不要让世人贻笑大方,失了皇家的脸面。”太皇太后拄着龙杖,站立而语。
岚音心中一惊,从未想过伴驾随行的自己,却无心插柳柳成荫,而随即感受到四面投来的厌恶目光。
只能迎着发冷的头皮随佟佳皇贵妃和宜妃的身后,跪地谢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