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陪在身边,默默守候着。
屋内凌乱的响动,却无只言片语传出,门外的梁公公焦急的欲推门而入,落霜摇头劝阻,梁公公巧然观色,止住了脚步。
屋内燃烧着难以平息的怒火。“都是朕的好嫔妃。”玄烨重重而语。
“皇上息怒。”岚音见皇上脸上褪去了片片乌云,开口劝慰道。
玄烨死死盯着风淡云轻的岚音,又看着满地狼藉的奏折,堵在心头的怒火慢慢消融,更是蠕动着层层爱恋,岚儿果然懂自己。
勿需多言,一语关切,一抹笑意,便是暗藏心间的浓情。
“既然皇祖母将此事交托给良贵人,良贵人便放手去做吧。”玄烨叹着气,世人皆讲,帝王多疑。
却谁知,被后宫嫔妃刻刻算计着,每日都在提防着呕心沥血培养出的贴身之人,唯恐大乱。
如此这般,如何安心入睡?怎能不时时防备介怀?
高处不胜寒,其中滋味,只有帝王倾尽而尝。
“皇上,臣妾已布置妥当,近日会来上书房为大阿哥和太子送滋养的补汤。”岚音平静的讲着,“打扰了皇上的清静,还请皇上恕罪。”
玄烨面带苦笑,他的岚儿总是令人惊喜万分,好一招引蛇出洞。
“好,不过良贵人身怀皇子,不要太过劳累。”玄烨心疼的讲道。
岚音缓缓捡起散落满地的奏折,“皇上日理万机,臣妾这些算不得什么。”想起幼年时的情景,是不是应该向皇上请愿?
玄烨见岚音面带踌躇之色,轻声问道,“良贵人可是有心事?”
岚音执着的鼓起勇气,“启禀皇上,自古后宫嫔妃不得干政,但臣妾有一箴言想进谏与皇上。”
玄烨疑惑,岚音今日不同了,却令自己更加爱不释手,挥着手讲道,“准,”
岚音行礼叩拜,脸上现出凝重的神色,“臣妾家中惨遭灭门,如今臣妾已孤身一人留在世间,朝堂之上的事,臣妾概不闻之,更是不偏不倚,今日皇上可当臣妾只是一平民百姓。”
玄烨不解的望着岚音,脸色却处处关切。
只听岚音接着讲道,“臣妾拾捡奏折时,无意中多次看到海禁二字,臣妾的母族离海极近,臣妾自幼便深知渔民的困苦,听闻南边海域更加辽阔,但渔民的日子却皆为相同,如若开了海禁,无论是大船通商,还是小船捕鱼生计,都是谋生路呀。”岚音言简意赅,表达了自己的心愿。
从初进乾清宫内,便觉察皇上的烦忧,龙案上乱放的奏折更是显露出皇上的焦虑,岚音与额娘曾在海边谋求生计,深知普通渔民百姓的疾苦,才斗胆请愿。
玄烨挂着笑意望着岚音,从未想过岚音如孝诚皇后那般明事理,识政事。
转身背着双手,望着窗外深深的绿意,宏亮的声音讲道,“朕何尝不想,但朝中老臣意见相悖,颇为阻拦,大学士们也是政见不一。
朕一直认为开海禁之意,原为有利于穷民生计。如只准大船入海,恐百姓无力营造大船,应许以各听其便,才能各得其所。
待忙过台湾一事,明年初必要开海禁。”玄烨一锤定音,显露出帝王的气概。
岚音喜悦的望着皇上,“皇上爱民如子,真是百姓之福。”
玄烨嘴角上扬,心中郁结一扫而空,想到岚音幼年的困苦,心疼的柔声道,“岚儿要拒朕于千里之外吗?”伸出宽大的手掌,
岚音脸上红霞双飞,更显妩媚,皇上口中那声声良贵人和柔情的岚儿,更令自己困惑。
皇上到底在挣扎什么?
岚音缓步上前,覆上了皇上带着薄茧的微热指尖。
相触的那一刹那,岚音知晓,所有的哀怨全部土崩瓦解,只因他的满腔热忱。
“梁九功,告知敬事房,今夜良贵人侍寝。”玄烨大笑着喊道。
“是,皇上。”门外的梁公公连声应答。
落霜更是喜出望外,为岚音欢喜。
“皇上。”被拥在怀中的岚音,惊讶的唤着,轻轻扭捏着丰盈的身姿。
“别怕,朕真的好想岚儿。”曾经答应皇祖母冷落岚音,后宫奉行雨露均沾,但这么多日过去,也应该轮到长春gong侍寝了,玄烨告诉自己。
闻着怀中淡淡熟悉的花香,玄烨感受着真实的快乐,抛却一切烦忧,只是一个男子怀抱着心爱的女子,如此简单。
空虚的心灵,顿时被悉数填满,这种感觉真好!
岚音感到脖颈间,团团热气袭来,不敢再随意乱动,心中却翻滚着情yu。
在岚音情迷意乱的恍惚时,玄烨微凉的唇早已覆上,积压许久的爱恋倾泻而出,化作缠绵悱恻的热吻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