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洹自虐般的逼着自己看那里,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传来点点刺痛,可这点痛苦哪有这些人的万一。
视线突然被傅倡挡住:“别看了,这不是你的错。”他知道顾洹现在很自责,因为他也是。
“要是我能预料到他们在穷途末路的时候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举动,是不是这些人就能活到我们到来?”顾洹的脖子已经有些僵硬了,她缓缓抬头,甚至能听到骨骼发出的声响。她眨了眨自己有些酸涩的眼睛,看着傅倡,一字一句的问道。
傅倡没办法回复她的话,只是一脸复杂的看着她,许久才开口:“不会,就算我们没有来,当他们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同样会被处理掉。”这世道就是这么无情,那些叛贼心里连国家都没了,哪里还有一点人性。
顾洹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低下头没再看他,低声道:“我没事的,”随后扯了扯嘴角,道:“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往回退了一步,就去了正在搜查的那些士兵那里。
傅倡看着她的背影,手无意识得收缩了一下,情绪难得外漏,像是有些难受。
善后工作虽然慌乱,但该销毁的东西那些人一样都没有落下,他们就差把整座兵工厂都翻过来了也只搜到了一些被烧毁了大半的纸张,剩下的部分也只有拇指大小,还是因为堆得太厚,中间一小部分烧的不够充分,但也只有几张了。
顾洹小心的接过那个小纸片,上面依稀还能看到几个数字,只是没头没尾,看不出来讲的是什么。
顾洹用手细细的摩挲了一下纸张,鼻尖微微耸动,除了纸张被烧焦了的味道,好像还有什么香味。
她微微低头,将纸张凑近鼻子,眼中难得有了些神采。
“这些纸张可是按顺序拿的?”她眼中闪着光,一边将那叠纸张接过来一遍问道。
“是一起拿出来的,没有打乱顺序。”士兵实话实说。
“行,你去搜查其它的吧。”顾洹摆摆手示意他先离开,随后认真的观察着手中的纸张,并嗅着味道,将那几张纸分成了两个部分。
“这纸张有什么问题吗?”傅倡刚走过来便见她有些奇怪的举动,猜到了其中的意思,神色一凛问道,还凑近了一些想要看看。
“这叠就是普通的纸张,没有什么稀奇的。”顾洹抬起右手,示意他看抓着的纸张,随后又将左手抬起,道:“这几张纸质地细密结实,纤维长褙力大,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古山贡纸。”
傅倡理解她话中的意思,皱起了眉头道:“虽说是贡纸,但是产量不少,陛下向来爱才,允许所有大臣使用这种纸张,若从此处下手,恐怕排查起来会很麻烦。”
“不,重要的不是纸,是上面的墨。”顾洹示意他闻一下。
傅倡凑近,惊讶的抬头道:“这墨好香。”
“对,这墨与平常用的墨不同,带着浓郁的香味。而且你看,这上面的墨迹色泽黑润,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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