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虽然没有道别,但或许去军营是有急事。
转瞬心里甜丝丝的,这样最好了,反正她都已经是穆青哥的人了,只等着他回来提亲便罢。
至于这个宁大人,生死由命了。
胡紫霜心情好生愉快,禁不住幻想着以后和文穆青的日子,想着他去自己家求亲的场景,直觉快乐到飞起。
她骑着马哼着歌儿准备去香料行置办点香料,于是抄近路从河边过去。
河水平滑如镜,岸边垂柳依依,碧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倒影在河里,水面不时地飞起几只野鸭,或是在追逐嬉戏,或是在河里觅食,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忽然远处前面一人扛着个大麻袋在河边缓慢前行,还不时地东张西望。
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让胡紫霜多了个心眼,尤其那麻袋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还不时地动一下。
她眼力不差,策马前行。
那人听到后面的马蹄声,惊慌不已,一边腹诽着这条路平素冷冷清清,怎么偏这时候来人,一边回头。
胡紫霜的马过来,不过丈许的距离,眼尖的她看到麻袋的系口处的一缕头发。
之前被打昏过去的海灵儿渐渐清醒,昏昏沉沉中眼前一片黑暗,只听到“呼哧”的呼吸声,还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大白天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吗?”
海灵儿忽然清醒,才发觉嘴被破布堵住,只能拼命地一蹬腿。
扛着她的人猝不及防,麻袋一下掉了地上。
海灵儿痛地一个激灵,顾不得疼痛,伸手抠出嘴里的破布,大喊,“救命!!”
果然有鬼!
胡紫霜手上的马鞭毫不犹豫地照着那个男人挥过去,斥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
马鞭袭来,那人当即躲开,反正露馅了,直懊恼自己刚才不尽早行事,情急之下趁势一脚想把麻袋踹入河里,干脆来个死无对证。
胡紫霜一鞭子又挥过去,正好勾住那人的脚,那人自知对付不了马上这个泼辣的女人,索性拨开鞭子转身就跑。
海灵儿狼狈地从麻袋里钻出来,披头散发地跪倒在胡紫霜面前,叫着“恩人!”
胡紫霜过去扶起她,“怎么回事?刚才我晚来一点,你命都没了。”
想起自己被骗的那一幕,海灵儿浑身打颤,心有余季。
听到她竟然是海宁的姐姐,胡紫霜吃了一惊,暗忖着少不了是海宁得罪的人来报复的。
海灵儿终于回来了,一进门就对着海夫人哭上了,“娘——咱们还是回去吧。”
海夫人看着一夜未归的女儿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吓得差点晕过去,真是造孽啊,海宁生死未卜,眼前的这个又是这番模样,早知道真不应该来啊。
海夫人捶胸顿足,海灵儿哭得稀里哗啦,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说自己的家事。
胡紫霜本不想掺和海宁的家事,不过今非昔比了,穆青哥已经和她有了夫妻之实,海宁再厉害也夺不走她的穆青哥了。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海宁当这个官挺不容易的,自己遭人诬陷,还连累家人。
于是劝了几句后离去。
想起她爹说的海宁生死未卜,这相处一场,还是去瞧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