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所以我——我才说是假的。”
海宁声音严厉起来,“戚云儿,你可知造张假银票按大明律例是什么罪吗?那是死罪!我犯得着为你区区五千两连命都不要了?”
戚云儿更加慌乱,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拼命摇头。
“戚云儿,若你真有心,看到那抹痕迹不会在意,那只是印泥而已,最多会以为是谁不小心沾染上而已,而不是说有人在上面故意做印记。莫非我做印记之前特意告诉你的吗?”
戚云儿哑口无言。
堂上的人都沉默无语,静静地看着海宁一点点逼得戚云儿无路可走,内心更是在惊叹,这么短的时间里,绝地反击至此,这个宁大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因此只能说,有人在反复过我之前存的银票后,依样用另一张银票调换了之前的银票,来达成掉包后诬赖我的目的!是这样吗?”
戚云儿慢慢垂头下去。
海宁深吸一口气,“现在是时候知道谁掉包了银票了。”
海大人和海夫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这说出去都一起出去了?都好一会子了还没回来?
海大人一早起来就觉得眼皮跳,看着海宁走了之后心里就不踏实。
“你瞧你,从早到现在就没有个坐稳的时候,心神不定地,宁儿能有什么事啊?”
海大人在院子里背着手来回走着,闻言顿住,“都是你惯的你的好女儿,一来就给宁儿惹祸,她是爱惜名声的人,你看为了挡那些送礼的,门口都挂了牌子出去,这么一来叫她在衙门里怎么说?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吗?”
海夫人正摘着瓜架上长势喜人的瓜,顿时有些不乐意了,“朝廷的官除了你,谁人不收礼?咱那的知县都明着收,一年收多少你不知道吗?再说宁儿都这个品级了,就算收点又能如何?灵儿好不容易回来趟,不也是想着跟她妹妹沾点光吗?难道像你一样,一辈子图个声名却一辈子贫困如洗?我跟着你这都快入土的人了,穿过什么好衣裳?倒是宁儿惦记着我!”
说起自己的女儿海灵儿,海夫人顿时一阵牢骚,“灵儿也是可怜,跟着你这当官的爹,名义上是官宦人家,那陪嫁寒碜的吓人,灵儿的夫家当初说无妨,不过是看在你当官的面上,如今你早已告老还乡,人家眼里你不过是个乡野村夫,人家能拿灵儿当回事嘛——”
“银子来路正,怎么花都可以!你希望宁儿刚坐上位置就因为贪而出事?”
话音未落,只听大门被“砰”地推开,海灵儿仓皇跑了进来,“爹、娘,不好了!”
海灵儿一路疾跑,口渴的嗓子要冒烟了,也不顾礼仪,直接端起桌上的茶壶仰头对着嘴就灌水。
惹得海大人刚要训斥这般粗鲁,只见海灵儿擦了把嘴,喘着粗气,“爹,你刚说对了!宁儿出事了!”
“啊啊??”
海大人和海夫人面面相觑,着急问道,“出什么事了?到底怎么了?”
海灵儿坐下来,一边扇着风,一边说道,“爹说对了,宁儿因为贪了人家五千两银票被人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