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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也必然是知道了吴雨常的死讯,那些嘴快的下人,真是让人不省心。
邢雨烟愣了愣,颤颤起身,困难出声,
“他——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最后两个字几乎低不可闻。
窗前的人没有动,好一会才转过身来,眉间锋锐,目光清冷,唇角似笑非笑,“你的夫君征战归来,你不先问问你的夫君好不好,倒问起一个外人来了?”
邢雨烟愣住,垂眸,许久才轻声道,“他不是外人,是你的弟弟。”
“弟弟?”
吴洪凝眸这个如烟一般的女子,他爱她,他宠她,但是她——
他声音瞬间变得冷硬起来,“他确实是死了!”
邢雨烟白皙的脸瞬间失去血色,闭上眼睛,重新躺下,使劲压住内心那股如刀割的疼痛,头朝内,泪眼婆娑里,轻声说道,“你给我休书一封即可。”
吴洪放在身后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他已经忍了好久。
他几步来到床前,一下将邢雨烟从床上拎起,“休书?这就是你给我的交待?!”
邢雨烟的衣领被骤然提起,她差点喘不上气来,目光对视上吴洪,定定道,“我知道,是我害了他——”
吴洪愣住,忽然间,眸色一黯,手一松......
——
离朝廷给的限期越来越近了。
这些日子海宁带领衙役们破获了吴雨常家的连环案,但是人贩子吕月湖依然踪迹全无,手下的人歇人不歇班,三班轮换着,还是不够用。
人不够用,关键后院里还躺着一个,是万万不能怠慢的。
海宁去看韦莫云的时候,韦莫云正半靠在床头翻着几份案卷,见海宁进来,他赶紧放下案卷,热情招呼道,“大人,您来了?你手好点没?”
海宁伸出手指给他看看,“若不是你,本大人的手可能就折了。”
韦莫云嘴上谦虚着,“哪有”心里却是很受用。
海宁开门见山,“我来一是看望你,二是盼着你出山呢,听说你有绝活,现在人手严重不够——”
韦莫云先是一愣,接着乐了。
这个大人真会说话,自从在大堂上亲眼看见海宁审案后,他就对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通判产生了一阵崇拜感,真是人不可貌相,这简直是断案的天才啊!
这样的天才居然知道自己有绝活,一阵自豪感油然而生,尽管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大人,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我没问题的——”
海宁瞧着这个刚来时的愣头青,被人捧惯了,自己这么说看来时对他的胃口。
想起他在大堂上明目张胆假装不小心踩了假的吴老大那一脚,倒也率性可爱,尤其是他贴心地以加班为由住在衙门里也是给自己解了围,不然让他家知道宝贝儿子在这里受了委屈少不了自己跟着吃挂落。
“我知道你没问题,”海宁说道,“你这是因公负伤,好生养着,你要觉得好点就和孟珏搭伴干点活。”
海宁说完要走,韦莫云想起什么,叫住她,“宁大人,你认识我的师傅吗?”
“你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