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是应天府最重要的收入来源,你说这人关系有多硬吧?”
锦儿倒抽一口凉气,“怪不得当时文公子说胜算不大,闹了半天是这层意思。”
“文公子是应天府人,肯定了解,没有明说而已,况且这状子上写的都告了五年状了,一万两银子。”
“乖乖,一万两啊!”锦儿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女的能戴那么好的镯子,原来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这么久了,你说她怎么不去京城告状?”
“京城?想想戚星儿的遭遇就知道了。”
“......”
“小姐,你当时怎么不告诉她戚星儿的事?她俩要是姐妹的话,说不定还能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你想啊,一笔银子能告五年都告不赢说明什么?说不定背后水深着呢。咱才来应天府什么都不了解。文公子外表谦和,是个热心人,但咱终归不了解底细,所以不能乱说啊,说多了兴许给别人带来灾祸,也害了咱们自己.......”
想起那个给自己指引考点、被自己踩了一脚却是扬长而去的神秘倨傲的男人,还有文穆青明明不认识他,却又在他面前愕然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好多事都不是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你想过没有,见到戚星儿的时候咱是女装,现在咱是男装,到时候怎么解释?出门在外,多加小心是真的.......”
锦儿一拍脑袋,“哎呀还真是,一见面不全都揭穿了吗?小姐你那天还给这个戚云儿留客栈的地址,万一她真来找咱呢?”
说曹操,曹操到!
傍晚锦儿下去打水的时候,,忽听有人打听她们的房间号,“天字甲号是这里吗?”
这个“天字甲号”房间是客栈老板听了海宁的双赢方案后,特意将这最好的一间留给了海宁,说是图个吉利!考个甲等!
锦儿心里一紧,真怪自己的乌鸦嘴,这个戚云儿真来了。
戚云儿一见海宁就犹如见了亲人,未开口先落泪,“应天府只留下了状子,让我回来等消息.......我无处可去,就想起了恩人.......”
海宁赶紧让锦儿给她去客栈老板那里要了间房。
戚云儿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偶尔听到她压抑的哭声,让人听了很不好受。
第二天,海宁和锦儿出门准备去寻找住处,恰好碰到过来牵马的文穆青。
文穆青一身浅紫色锦袍,腰间束带,越发显得眉目英挺。
锦儿调皮道,“文大哥,你今天看起来好精神呢,是要去相亲吗?”
这话有些突兀,海宁瞪了锦儿一眼。
文穆青怔了下,不好意思笑道,“哪有?我就是来牵马的。”
今天的海宁换了身天蓝色的衣衫,依然素淡的很,但这颜色更显肤白,举手投足间总有种有股说不清的魅力让他着迷,老管不住腿往这跑。
“海宁弟这是要去哪里?”
锦儿嘴快,“我家公子要去寻一住处,住在客栈总是不方便。”
“应天府这么大,你要着急还真不好找。我倒是知道一处宅子,就在应天府不远的地方,是我一个朋友之前用来会客交友的,他家宅子多,嫌这里地方小,也就不用了,如果你不嫌弃,就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