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牵连,
“难不成此人便是暗害苏格格的凶手?格格,您合该将此事告知四爷啊!”
陈格格面露难色,轻咬贝齿,默了半晌才道:“此事好像很复杂,一旦说出来,我很可能会被牵连其中,嬷嬷,我不想蹚这趟浑水。”
李嬷嬷却觉得这是大好的机遇,“苏格格莫名被害,四爷正在全力追查凶手,您若在此时提供证据,四爷肯定很高兴,您可以借着此事博得四爷的关注,指不定往后您就有侍奉四爷的机会了。”
“是否得宠都无所谓,眼下这日子平平淡淡的,也挺好。”
“格格您不在意,老爷他在意啊!您的处境关系到陈家的荣辱,只要您得宠,那老爷便有升官的可能,格格,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您可得好好把握才是。即便不提利益,单为正义,您也该帮苏格格一把,为她指认凶手。”
李嬷嬷再三劝说,陈格格犹豫许久,最终改变了念头,决定将此事上报。
李玉听说陈格格有线索,立即将她带去书房,让她亲自与四爷讲明。
连查几日,却寻不到有用的证据,弘历心绪不佳,懊恼不已,就在他毫无头绪之际,陈格格突然来此。
默默听罢她的话,弘历眸光顿亮,立即追问,“你可识得那人,他在何处当值?”
螓首轻摇,陈格格如实道:“那人我不认得,当时离得远,且他背对着我,我怕被发现,没敢细看,只记得他的耳朵后方有颗瘊子。”
耳后有瘊子?有了这个线索,弘历终于有了方向,当即命李玉探查府中人。
府中共有一百二十名下人,男子共有七十人,李玉差人将所有下人皆召集起来,排成六列,由他逐一查验,最终找到左耳后有瘊子者两人,右耳后有瘊子者一人。
因着陈格格并未瞧见那人的脸容,无法断定究竟是谁,于是李玉又请陈格格立在屏风内,让他们三人每个人各说一句话,凭声音断定。
三人莫名其妙,但不敢不从,依次按照顺序发声。到得第三人时,那人一开口,一种熟悉之感瞬时传至陈格格的脑海!
“就是他,就是这道声音!”
确认之后,李玉请陈格格暂时待在此处,他则带着褐衣男子去见四爷。
到得屋内,李玉低嗤道:“还不跪下?”
褐衣男子眸眼微转,顺势下跪,疑惑深甚,“却不知奴才犯了何事?还请四爷明示。”
负手而立的弘历缓缓转过身来,墨瞳已被盛怒染红,抬腿便是一脚,直踢他下巴处,“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下药谋害爷的女人!”
下巴骤然被踢,褐衣男子的下颌与牙齿酸痛难耐,腥味瞬时蔓延,唇角有血迹流出,他却不敢直起身子,忍痛趴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
“四爷息怒,奴才从未谋害过苏格格啊!”
此话一出,弘历已然发现端倪,“我说是苏格格了吗?不打自招!”
褐衣男子额头直冒汗,颤声回道:“最近府中被害的只有苏格格,奴才亦有耳闻,想来是四爷误会奴才了。”
起先弘历也想过,陈格格是否认错了人,但看此人如此紧张,弘历再无疑虑,已然断定是他,
“胭脂之中有流珠,而你曾将流珠交给旁人,你还敢狡辩?”
“什么流珠?奴才不懂四爷您的意思。”
懒见他装傻充愣,居高临下的弘历睨他一眼,直接撂狠话,“十八那日,你在假山处将流珠交与一妇人,那人是谁?谁指使你给苏格格下药?坦白从宽,若再狡辩,爷便踩断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