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屋,苏玉珊顾虑深重,不敢再任由他胡来,却又挣脱不开,只好大胆的轻吆了一下他的唇。
吃痛的弘历这才将她松开,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自她眸眼移至她唇畔,她的樱唇被他这么一吻,越显红润娇嫩,惹得弘历心火难消,
“你这胆子越发大了,居然敢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他俯首之际,苏玉珊率先搂住了他,个头小巧的她将脸埋在他匈膛处,根本不给他机会,
“说好的只亲一下,谁让你使坏的。”
他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但她一入怀,尝到她的甜美滋味,他便浴罢不能,浑忘了此刻是什么时辰,他很想将她就地正法,怎奈她这小脑袋一直埋着,他根本就碰不到。无奈的弘历轻抚着她的后背,低笑道:
“抱我抱得那么紧,你有什么想法?”
她只是不想让他亲到她而已,“我能对你有什么想法?女人与男人不同,一般不会有什么浴念。”
“是吗?那每晚在我怀中婉转娇啼之人又是谁?”
被他这么一说,苏玉珊窘得红透了脸颊,越发不敢抬眸,“那还是因为你太坏。”
女人心啊!果然难以琢磨,“方才还说我好来着,现在又嫌我坏?”
“时好时坏,白日好,晚上坏。”
轻捏着她的耳珠,弘历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你喜欢怎样的我?”
沉吟片刻,苏玉珊才道:“喜欢真实的你,我想在你面前做自己,也希望你能在我面前很放松,无虑无忧。”
一声轻叹自上而下,传至她耳畔,“生而为人,怎么可能无忧虑?”
站直了身子,苏玉珊将他松开,抬眼望向他,温声道:“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大可将我当做树洞,说与我听。”
行至桌畔坐下,呷了口茶,弘历眉宇紧锁,轻叹道:“三哥又为了八皇叔而得罪皇阿玛,皇阿玛一气之下罚他禁足,我为三哥求情,却也被皇阿玛训责。”
他口中的八皇叔指的应是胤禩吧?苏玉珊对清朝历史的了解并不深刻,但四爷和八爷当年争夺皇位的那些事她还是知道的。
如今登基的是胤禛,他会打压胤禩再正常不过。不论谁对谁错,弘时身为胤禛的儿子,却偏帮胤禩,多疑的帝王自是不悦。苏玉珊不便多做评判,但有一点,她必须提醒弘历,
“三阿哥的心里是偏向八王爷的,连皇上都说服不了他,那你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即便你为他求情,他也不可能感动,若因此而惹怒皇上,得不偿失。”
“我不需要他的感动,我只是不希望皇阿玛和老三父子反目成仇。先帝那时候,膝下皇子众多,勾心斗角,乃至亲情薄凉,如今皇阿玛身边只有我们三兄弟,实该和睦相处,珍惜彼此才对。”
“旁的事都好说,但关乎八王爷,此事太复杂,四爷你还是不要掺和,虽说你们是兄弟,但皇家最不稀罕的便是兄弟情,我这么说可能有些冷血,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避讳,毕竟皇上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诚如苏玉珊所言,皇帝的信任才是生存的根本,一旦皇帝起了疑心,不管是否有意,都将被彻底放弃。
思虑再三,弘历终是点了点头,再看向苏玉珊时,他的目光多了一丝欣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莽撞的女子,没想到你也有如此理智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