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问家里很苦吗?我就告诉他了,跟着姐姐混,三天饿九顿,然后漂亮叔叔,就说带我去找姐姐。”
尽欢感觉头上已经传来的轰隆的雷声,使劲一拍自己的脑门儿。
“吱吱,我的形象啊,都没了。”
吱吱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正经地摇了摇头:“请叫我不知,我现在叫不知。”
“不知?你变得真是快,哼。”
吱吱也一扭头:“哼,不知就是不知。”
半晌,还是尽欢先低头:“好了好了,是不知,我给你道歉,我给你唱歌赔不是,好不好?”
吱吱立马捂上耳朵:“我还是陪你聊聊天吧。”
尽欢张了张嘴,委屈地道:“吱吱,你嫌弃我。”
“不是”,小吱吱一本正经的摇头;“爹爹说了,不能嫌弃你,你是我们的恩人,但是尽欢姐姐,你的歌,唱得比爹爹讲的鬼故事还要吓人,吱吱听了晚上会做梦的。”
尽欢深吸一口气:“你爹没告诉你,对我这样心灵脆弱的人,说话不要这么残忍吗?”
“爹爹说过,但我刚才忘了。”
尽欢:……
小孩子玩累了,总是睡得很快,巫吏第一次走上这座不山涯,伸手把尽欢怀中的小娃抱走,半句话也没说。
尽欢想,这可能就是经历过真正的悲伤,知道有些伤情,不想说,也说不出来。
有一句怎么说,心酸纵有千百种,沉默不语最难过
坐在山崖上面,尽欢继续吹着夜风,六天走来,尽欢蹙眉,轻声开口:“能让我自己待一会吗?”
六天显然知道自己打扰了尽欢,把一个小壶递给她:“哥让我给你的。”
尽欢拧眉:“六天,我不能喝酒的。”
六天笑:“哥说今天没有人打扰你,他们都睡着了。”
尽欢突然一滴眼泪滑落,接过酒壶:“替我谢谢巫吏。”
坐在山崖之上,尽欢把一整壶辛辣的酒,一口气,闭着眼睛,全部喝到了嘴里。
说是一整壶,其实也就是三大口酒。
结果,这一夜山崖之上,一个疯子在山崖上面鬼哭狼嚎了一夜,又是跳舞,又是唱歌,又是抽风。
絮絮叨叨,直到天明,也许是太累了,在太阳刚刚跳出地面的那一刻,尽欢躺在山崖上,睡了过去,被一直守在下面的六天背了回去。
又过了两个月,吱吱的力大无穷,一出手能拍死一只野猪,徒手碎石头,把大树从地下连根薅出来,尽欢实在不敢想象,这孩子要是长大了,这么暴力,会吓跑多少姑娘。
若是有一天他想走出苍离释看看外面的世界,手里没个轻重,会被人直接就当做怪物。
于是尽欢天天教他如何手里拿东西控制力道,如何轻一点,轻一点,再轻一点。
在尽欢的教导下,吱吱拿东西的力道已经慢慢控制得越来越熟练,然而每每当他给小吱吱上课的时候,竟然会被三岁小娃说服。
“尽欢姐姐,我觉得一个男人应该有力量,弱的跟小鸡一样的男人,是不会有姑娘,少妇,小寡妇们喜欢的。”
尽欢:……
怎么办,她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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