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叫我阿笙。”
看见傅仁笙脸色变了,尽欢赶快卖惨,“你不是也没吃亏吗,还把我扔那么远,我为了能及时赶回来参加寿宴,腿都要跑折了。”
傅仁笙转身拿着写好的东西站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窗子处,只是转过身的他,耳垂有些烫的痒痒。
尽欢看见他要走,嘟着嘴,拉长了音调,“别走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说这个了,要不咱们聊点别的。”
没人回应,窗子除人已经离开,尽欢又如霜打的茄子,可是她哪里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把绣架搬到傅仁笙房间门口去绣花,绣几下扎了手,就使劲的大叫,叫得比死了亲妈都凄惨。
“啊,好疼啊”
“疼死了!”
“我滴天,血要流干了!”
可任尽欢怎么叫嚷,怎么折腾,房间里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虽然尽欢叫的是夸张了点,可是她手上确实实实在在的扎了很多个细密小眼儿还冒着血丝。
“好没人性啊!”尽欢欲哭无泪,她都叫得这么惨了,阿笙也不说出来看自己一眼。
累了就喝点水,继续演戏,直到月弦高挂,尽欢托着脸,她服了,果然如简单说的,傅小宗师冷血。
不过这更激起她的斗志,她就不信了,她热浪的心还捂不热不周山的寒霜。
第二天一早,尽欢在傅仁笙门口的绣绷上醒来,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自己十根手指扎的已经肿了两圈,而那绣绷上只有一朵桃花歪歪扭扭。
尽欢把脸揉变形,这妈蛋需要绣到什么时候,一朵花她都要魂不附体直接升天了。
正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耳朵听见屋里有轻微的动静。
尽欢浑身一阵,立马来了精神,脑中灵光一现,把那朵桃花用剪刀剪下来,在傅仁笙走出房间时,把一个缝的歪歪扭扭的桃花手帕抛向空中就跑。
傅仁笙反射性的抬手接过,看着歪歪扭扭却一股桃花香味的手帕蹙紧了眉头。
尽欢并没跑远,趴在屋外一石头上偷看,她有一股莫名的自信,“阿笙肯定会喜欢的。”
一颗小心脏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两个月牙般的小眼睛都快笑成桃心的形状了,可是--
突然尽欢眼睛就瞪直了,只见傅仁笙冷着脸,毫不犹豫把她的手帕在手中化成片片碎渣。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因为——她在时间紧迫的情况还在那歪歪扭扭的桃花旁,缝了一个冰块,额——就是一个正方形,上面还有两个小字,“抱抱。”
“再弄这种无聊的东西,我会让你变的和这手帕一个下场”,傅仁笙声音中都是冰渣子,话落转身出了桃林。
尽欢浑身如坠冰窖,感觉自己所有的美好幻想都破灭了,整个人如同被雷劈过一般,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科学啊,他这么冷,我抱抱他,他发什么火啊?他不应该谢谢我吗??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毁了我的——佳作,造孽啊!”
尽欢抬起手,看着上面的针眼儿都心疼自己,大声哀嚎,“白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