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天的你!”
我的心头颤了颤,诅咒我不信,但是她话里的怨恨是真真实实传递过来的。手上不由紧了分,听到于秋远在喊:“你住手,不要伤害冬冬!”我微怔,就那晃神的瞬间,韩冬灵突然挥掌而来,反应尚算敏捷,也还是被她的指尖划过脸颊,几乎立即就感到疼意,抬手一抹,有血珠,是被她的指甲给划破了。
我正待发作,听到身后某个位置传来脚步移动声,却不是往我这边。紧随着韩冬灵就不顾我还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拼命想要爬起来,嘴里怒喝:“你站住!不准你靠近!”
只不过脚步声没停,我也加紧了手中的握力,死死卡住她咽喉,不至于窒息,却也不好过。
于秋远的声音紧随而来:“你想干什么?”这时听到陆续终于开口了:“他还没死吧。”一句话,让现场两个本情绪失控的人一下都安静了,我微觉奇怪地扭转头去,见陆续正站在韩建成的身前,眸光阴婺沉暗地凝着他的脸。
而韩建成身上盖了一件外套,正是于秋远脱下来的。
陆续移转目光看过来,从我脸上划过,眼神顿然一厉,转而看向韩冬灵,语声清冷地说:“你想掩盖他还未死的事实,有意装疯撒泼,甚至不惜想要伤我来保你父亲,我说得对吗?韩冬灵。”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很重,带了点绝情意味。
在我手底下掌控的身子极明显地颤了颤,随即她凄厉喝断:“陆续你没有心,我爸爸死了你还要来玷污他!”可她不知道这等同于是在表现自己的心虚。
“哦?真死了?那么不妨来测测他心跳如何?”陆续说完就作势要附身去探手。
于秋远先沉不住气,扑过来拦在当前,用身体挡住韩建成说:“陆续,求你放过老师吧,他已经只剩一口气了。”韩冬灵怒吼:“于秋远你给我闭嘴!”
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于秋远就是有心想收,也是没用了。更何况,陆续既然走到韩建成当前,显然已经是确认过了,说出来的就是事实,而不是猜测,狡辩焉有何用。
倒是刚才我错怪他了,恐怕当韩冬灵发飙时他就心生了怀疑,所以一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么刚才她藏箭而来,不可能不被他发觉。
想到这我收了手站起身,轻瞥了一眼韩冬灵就回走到一旁,静观其变。
陆续沉鹜地开口:“知道你最大的漏洞在哪吗?用错了方式。你从不是柔弱只会哭泣的千金小姐,要不然如今也不会在这里。假如韩建成真的死了,你反而会不哭不闹,用最冷静的态度来处理后事。见到我时,你会佯装与我好声说话,然后在最合适的时机出其不意将箭刺进我心口。因为他没死,我的突然回来使得你心中恐慌,用极端的方式想引开我注意。”
讲到这里他有意顿了顿,给与对方压力,我看到韩冬灵眼神闪烁,无疑是被说中了。也许是刚才的一番争闹,让陆续下定了决心,他再开口时眼神冷冽,话语清冷:“韩冬灵,不管你信不信,与你交往两年,我并不知你父亲是陷害我爸入狱的凶手,只是想借助他的关系查清当年那个案件。所以,与你相交一场,我并没对你有过辜负。我们分开,是因为理念与性格不合。天生的优越感,使得你希望别人都围绕着你转,而我是随意懒散的性格。你所受的教育与生长的环境,和我是两个世界,表面上是你父亲反对,其实你内心里也不赞同我的生活模式。
相反的,你嫁给的于秋远,才是你心目中衡量的标准尺度。否则,再大的理由,你都不会嫁给他。事实上,要来这里,你可以有比结婚更多的方式,哪怕是拿刀逼着说。所以,不要再对我表现得像是旧情难忘,你不过是在看到我身旁有人时觉得不甘心,认为在你离开后我该是懊悔又狼狈的。真的还爱,不会有那余地谋定而后动,不过也好,通过刚才,我也认清了一件事。”
韩冬灵神色复杂地开口:“什么事?”
陆续浅弯了唇角,说:“以前我总觉得对你有愧意,放不开过去,直到刚刚才发现,看着你发疯与哭泣,心里没有半点抽痛,只剩麻木。韩冬灵,我对你已经放下,可以堂堂正正地面对自己的心。”说到这时,他朝我飘了一眼,眼神疑似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