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生大规模的犹如地震一般的翻覆。”
陆续接过球,对我的解释不置可否,却是问道:“小九,你知道那机关的原理是什么吗?”
“不是你说的微生物融进岩石层内,什么平衡结构之类吗?”
他伸手过来摸我的头,嘴角微牵着说:“怎么我说什么,你都是深信不疑呢?”我蹙了蹙眉,感觉他这摸头方式特像在摸一只小狗那种,抬手掠开他的掌,“你说得有理有据,我自然就信了。”
闻言他真的就笑了,我发现还是喜欢看他笑的时候,哪怕是坏坏的,嘴巴恶毒时,也比刚才全身透着悲凉,眉宇间全是沉浓的忧伤要好。对向晚,他估计情绪难言。
听到他说:“第一次黑岩那处,我判断为是机关;第二次白岩异变,我改了前面的猜测,又判断它们是因微生物所致。其实真正的应该是,机关加上微生物。我不知道那个设立机关的人是怎么办到的,他竟然能够借由晶石之间的感应来控制潜藏在岩层内的微生物。这些就算是以现代的科技,都恐怕难以达成。”
“你是说这球珠也是晶石,它与向晚所说的那个空间内能成像的超大晶石产生感应,从而来主导控制这九层空间的微生物岩层?”
陆续点头轻嗯了声,然后再道:“成像的晶石等同于是主体,九颗球珠则像是感应器,通过经脉传输就像是通电一般,使其两者发生磁力感应。当球珠被强行拔下,经脉也就断了,使得感应的磁场消失,那么靠这磁场生存的微生物就会全部覆灭。”
分析得是有道理,但我却理出其中一条不合理处:“假若你所说的都成立,向晚也承认了之前两次发生状况是她在那边拉动了相连的经脉,那么无人的时候,它要如何启动?”
陆续怔愣住,显然他没有想到这层去,这繁密的机关既然是为了和洞螈共同守护这古洞,那么不可能说还要人来操控吧。人的寿命有限,如果有这限制,那么这机关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突然电光一闪,我和陆续异口同声:“洞螈!”
这个古洞内除去那寄存在岩石里的微生物外,唯一可算真正活物的就是洞螈。古洞的主人唯有通过它们来操纵,要么就是还有一条主龙守在那空间内,要么就是九层空间分别还有一个机关装置,是由九条洞螈来把守控制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更替,洞螈繁衍一代又一代下来,可能那些属于它们的使命和任务,也在时间洪流中埋藏和遗失了。
于是机关就成了空设,除非有人在晶石那边抽动开启,否则微生物就永远尘封在石层内,可能长眠,可能死去。
分析到这里,事情已经大部分明朗化,只剩一些细节,本想再理理,突觉脸上目光炙热,一抬头就与陆续的眼睛对上,直觉而问:“怎么了?”
他将我拉到身前,右手抚在我脑后认真地说:“小九,你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信我。”
我倍觉莫名,这什么跟什么,不是在分析那机关原理与由来嘛,怎么突然有感而发似的?挑了眉用眼神询问,他却将我的头压在胸口,听到那有力的心跳似乎略快,隔了数秒听到他说:“刚才在与晚晚摊牌时,我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不是害怕见到她,而是怕揭开一些我隐忍没对你坦白的事。你的心思有多活络我是晓得的,真怕你又想岔了去来与我翻脸。所以我尽可能的将许多细节摊开了讲,想让你了解那背后我的难言之隐。”
原来如此,我就觉得奇怪呢,两个人叙旧,哪里需要当着我的面说那般详细。微默了下问:“我有那么小气吗?”被他说得我好像气量多小似的。
他默着声将我看了又看,我给看得有些发毛,随后听他道:“你不是小气,是脾气爆,跟蛮牛似的,还听不进去解释。就像之前我一个人去藏宝点探查,被你发现后,不是当场就翻脸,还跟我大打出手来着?”我一看他脸上逐渐浮起的坏笑就知坏事,伸手欲去拦他嘴,却是迟了一步,他的话已经出来了:“不过那后续我还是挺乐意的。”
而我的手在这时捂在他嘴上,还被他乘机轻啄了一口。极速收回,磨着牙吼:“陆续,你就不能不提那事吗?”
“啧啧,看到了不,暴脾气又来了,小九,你是想我再来一次吗?”他还特意朝四下看了看,才评价道:“恐怕这地形不便,环境也不允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