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确实有些奇怪,他至于这般怕陆续吗?
陆续脸色有些难看,“这小子肚子里有猫腻,两种可能:一是他觉得带错了路面子上挂不住;二是他故意带岔路然后借机跑人。以我对他的了解,基本上第一种可能不成立,所以这小子一直在诳我们呢。”讲到最后,带了点咬牙切齿。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问出了关键。疯子一向都是没心没肺的,没道理会故意下绊子,一定是出于什么原因,而他如此做的理由,无非就是让我们找不到那支大队伍。不可避免的又将这事想到了梁哥身上,并非我对他有偏见,而是疯子的行为除去受陆续影响外,也就只有他梁哥。并且相比较而言,他甚至更听梁哥的话,与陆续反倒是闹惯了的那种。
因着之前为了梁哥与陆续争吵过,我将这些埋在心里没说出来,再说他的脑子清透的很,我能想到的他还能想不到?这恶人就不去做了。
并没在这问题上多讨论,当等过半小时后也没见疯子回来,陆续的脸色就沉得快能凝出水了,无疑是论证了我们之前的猜测。
他黑着脸围眼前的圆盘走动,目光一点点搜刮过去,想从中找出细节。从疯子把我们带到这里开始,就一直是在原地绕行,等于说这处是起点也是终点。
说是圆盘,也就是形象点,刚好垒起的石头围成了个一米左右高矮不一的不规则圆形,却又恰恰在圆盘之外有那么一条道可供行走。这个圆形范围外,一共有四个出口分在四角,其中两个是死路,走过去不到五分钟就无路可走,我们退回来的。而另外两个,走其中一条,绕着绕着就从另外一条回来了,也就是说它们是相通的。
清楚记得疯子刚才撒腿而跑时走的是其中一条死路,他没有回来,意味着那条道能走通,难道是之前忽略了某些细节?两人决定再走一次。
用刀仔细刻了印记,然后开始探路,五分钟后,相同的境遇,前方一块大石挡住没有了去路,与之前是如出一辙。沿路过来,一人探左一人望右,没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甚至我都试着脚下踩蹬,看看是否会如之前陆续跌进二层那般,有个暗道什么的,但都没任何发现。
陆续在那大石前搜查了好一会,甚至弯腰从地面起一点点向上摸索,最后懊恼地道:“没问题,全都是实心的。”我提了个疑问:“会不会有机关什么的?”他摇摇头,“看着不像,机关属于人为,只要是人为就一定会留存痕迹,可这块大石是天然而成,一直往上......”
说到此处时他抬头向上,声音突然卡在喉间,我意识到什么也抬起头,顿然色变,终于明白疯子跑哪了。原来这块大石一直向上延伸,与顶壁是连接了的,这么形容吧,这个二层空间,其实就像个溶洞,顶壁上有无数钟乳石垂落,而之前我们所见到的半人左右高的竖石是石笋,但这块大石却不是,它似乎是本身就在这处,然后与垂落的钟乳石连接在了一起。
但是钟乳石不可能有规则,它在下垂的过程中,会无形中产生空隙,于是,就在我们抬头而看的正上方,刚好有一个黑缝隙正对着我们,即使狭小,但也足以供人钻入。
陆续一下就暴怒了:“好你个疯子,给老子下套是吧,别让老子找到你,否则我不把你打成孙子今天就不姓陆了!”听完他这毒誓,有特麽想笑的冲动,跟我学着发誓不姓陆呀,不姓陆难道还跟我改姓许?没敢把笑意露出来,怕受他这暴脾气牵连。
由于之前他做的登山爪也一并放在疯子的包里,刚才被他给一同带走了,我们手边就只剩一盏探灯用作照明。所以我琢磨了下,就提议:“让我爬上去先探一下吧,没准是我们想多了,他并不是从这条道走的呢?”
陆续从鼻子里哼气:“不用。帮我照着灯。”说完就将手上提的探灯递给了我,然后纵身一跳,人已经贴在那块大石上,竟然有模有样地踩蹬着凸起的石块向上爬去。
心里还没来得及起任何感慨,爬到一半的人突然就俯首下来,语带得意地问:“怎么样?不比你差吧,我可是有参加过越野攀爬比赛的,这点小石山根本就是小case。在下面等我啊。”
本还有夸赞的念想,立时就消了,还越野攀爬比赛,成员是他跟疯子外加梁哥吗?不是我要埋汰他,一点都不会自谦一下的,总那么爱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