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我......”陆续话到一半就噎住,似想解释,又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我埋着头连余光都不敢往他那边飘,压着声说:“你先把这手铐给解了。”之前不觉得有什么,铐着就铐着。可眼下顿然觉得手腕被金属环圈住的那处,炙热发烫的不行,但听他咬牙决定:“先回去,到了宾馆安顿了我再跟你解释。”
说完就重新启动车子,缓缓匀速开起来。这情形是让他打开这锁,难!
回程路上,两个人都如泄了气的皮球,沉默无声。我脑子很乱,闪过很多念头,却没理顺,眼见快进入城区,听到自己钝钝开口:“陆续,我们这样不好,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万一被她知道,会影响到你们关系。还是找个空处把我放下来吧。”
与成晓等人离开格尔木那天坐面包车中看到的那一幕,我不会忘记,他与女友冬冬并肩走在一块。在黑竹沟时,因为只是耳闻,所以当情感来时被他感动时会有所隐晦表达;当真正见到那曼妙美丽的身姿与陆续站在一块是那么和谐般配时,就自惭形秽了。
陆续没作声,像是没听到我话一般,径自开着车。直等车子停到一家门面还可以的旅馆楼下时,他才侧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我说:“小九,我与冬冬已经分手了,早在黑竹沟之前。”
我笑了笑,视线凝住一点,“分手了你会那么紧张的,不惜以身犯险进黑竹沟去找她?不知道是你健忘还是我健忘,那个下雨夜,你可是明确地以她为借口拒绝了我的。”
他懊恼地说:“我当时那是......”
“陆续,”我截断了他的话,扭转头正视他眼睛,“我承认在黑竹沟里,因为时势环境而对你产生好感,但你做得很好,及时让我清醒过来,摆正自己的位置。现如今我找回了自己的位置,你就不该再跨过那个界线来了,明明那天还看到你跟她在格尔木街头并肩而行呢,你说跟她分手了,会有人信吗?还是,你想一脚踏两船?或许你有这心,但我绝不可能做你那第二艘船。”
一番言论,可谓语重心长,始终都紧凝着他的眼睛没离开过。这确实就是我心里真实的感受,哪怕对他依然心动,昨晚他印在额上那一吻,震惊之余是心跳加速,诚如此刻,也亦然。但我仍然不会做插足的第三者,想想觉得可能是把眼前的人美化了,他到底逃脱不开男人的病根。
陆续并没急着分辨,而是眯了眼把我上下打量,然后道:“怎么看都没发现你有做船的潜质,做只笨熊还差不多。我需要拿那点事来骗你吗?分手就是分手了。我承认来格尔木确实是找她来着,一是为确定她失踪这么久人真的在此处,二是为了别的原因,以后我再告诉你。反正今天我把你亲了,是合法有效的,你那脑子估计也都装了水听不进去什么,先跟我上楼去,把水倒了再说话。”
不由分说把我连拖带拽地拉过驾驶座,宾馆门前人来人往的,我除非是不要脸皮了跟他在这闹,只得先跟他进了宾馆大门。总台的姑娘看到我们进来,本欲开口迎接,却见陆续亮了亮房卡就缩回了身,但那目光是止不住往我身上飘。
从不觉得自己脸皮薄,可被她们看了就觉得心虚不已,恨不得钻地缝里去。到了楼上某间房门前,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抬头看了眼门框上的门牌号,结果愣住了,狗血的雷同,206号房。
陆续坏笑着凑近我,“怎么?是不是又想起那回事了?”说话间,他已经开了门,把我一起推进了房。第一直觉就是四下环看,虽然从他的表现中早知不可能在房间里会看到她。不用说房间收整的很干净,除了地上有一只男性包外,根本看不出来这里住了人。
喀的一声响,只觉腕间一松,低头而看,困扰我多时的手铐他终于是解开了,然后随手往床上一丢。拉了我的手就往某个房门走,门一推开,发现是间浴室,他把我往内粗鲁地推搡着走,我耐着性子问:“你到底想干嘛?”
他理直气壮:“帮你把脑袋里多余的水给倒了。”
我真有暴打他的冲动,磨着牙一字一句说:“你如果有话说就趁早,别扯这些胡话。”陆续用鼻子哼气:“不跟一个月没洗澡的人说话,赶紧的,去洗洗。”
“包在你楼下车上,你让老子拿什么衣服换洗?”我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
他被我骤然爆发给吓了一跳,“包在楼下,我给你去拿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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