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疯子不知是不是被梁哥给教育了一番,规规矩矩沉默地在头领路,到了沙林边缘时他放慢了脚步,遮遮掩掩地藏在树后探头探脑,然后朝我们挥挥手,示意跟上,搞得跟地下工作者似的。
缘于就他知道具体方位,且看他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好似这片林子走了好多回一般,所以哪怕陆续的眼神流露不耐,也都耐着性子跟在他身后配合着。
终于三疯子指指前方,以张嘴不出声的方式告诉我们到了。然后陆续直接恨恨低骂了出来:“这儿离那起码有百米远,你是千里眼还是狗鼻子灵,能看到那洞里有一群人,还能看清颜色是黄金灿灿?还给我搞那么多花俏的,这儿你就是放开了嗓子喊一声,人家也未必就能听见。”
我在旁也是叹气,严重怀疑三疯子言论的真实性。梁哥没吱声,但看他那带了邪火的眼神,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在。还好疯子是懂眼色的,他看我们三人脸色都不好,急急解释:“你们有所不知,之前我不是说了嘛,我是从山那边翻过来的,来时位置没选好,很不巧地就选在那洞穴上方,所以我是趴在那上面偷看到的,虽然里面是暗了点,但那金光闪闪的我还是认得清啊。基于人数上的差距,我就默默的当了幕后英雄。”
这话听着总算是着调了点,眯眼远眺,视线之内的确能看到山洞,洞口很大,也许是洞深,看不清里面可有人。主要是这沙林之外再无可遮掩处,就是两面山夹着约四五十米宽的平地向那处延伸,若直接走过去,只要山洞里真有人,就绝对能发现我们。
梁哥当机立断,决定跟三疯子翻山绕过去,我和陆续留在原地等消息。
如何联络是个问题,梁哥的手机在被阿蛮抓住送到外面据点时就已经都被搜身搜走了,而且就算还在,这山坳里也没信号。三疯子在旁犹如打了鸡血般跳出来,“我有办法,跟我来。”说完就回身而走,但走了几步发现我们都还顿在原地没动,他跺了跺脚说:“快来啊,没亏给你们吃的。”
三人跟着疯子走了约五六分钟,就见他鬼鬼祟祟地嘘声,放轻脚步。再走几步几个人都不由僵住,就在我们前方数十米处,林子已经到头,而在林外的边缘,有两道疑似人的身影。眯起眼细看,已能确定那就是人,刚才之所以用“疑似”两字,是因为他们身上都穿了动物的灰色毛皮,头上也戴了冠帽,乍一看会觉得像庞然猛兽。
隐隐有语声飘过来,但隔得远,听不清在说什么。
我们看向三疯子的目光都不由带了冷钉子,此处有人迹也不提醒下,万一刚才有人大声说话呢?倒是三疯子浑然没觉有什么错,还一脸兴奋地拉着梁哥指给他看。顺着他指的位置循视过去,终于明白他说得办法是什么了,就在那两人的腰间,各自别着一只黑色的对讲机。
陆续与梁哥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上扬了嘴角。
未及反应,也没任何暗示性的语言,他们突然就像猎豹一般掠了出去,在那两人发现异样回转头的瞬间捂住对方嘴,猛力往内拖拽。不过是眨眼间,就见原本还在挣动的身体瘫软了下来。
我心中一沉,不会是......急忙走上前,只见地上的两人沉闭了眼,但胸口仍有起伏,暗呼了口气,回头一想觉得自己多虑了,陆续与梁哥又不是亡命之徒,怎么可能会胡乱杀人?
三疯子乐得在旁直击掌,嚷嚷的音刚起,就被陆续一个瞪眼,一声低斥:“闭嘴!”他立即附身拿起两人腰间的对讲机分别按下某个开关后,才恨恨地道:“疯子,你能不能少开口?声音传过去了,我们几个人都得完。”三疯子表情讪讪,不敢再说话了。
梁哥指指陆续手上的对讲机,“看看能不能调单独我和你的频道,原有频道的位置也和我说下,立即分头行事,剩余的事你该知道怎么做。”
陆续轻嗯了声就低头捣鼓那两只对讲机,没一会就递给梁哥一只,然后两人对了下频道,一般这种装置有效距离也就是五十米到一百米之间,刚好我们离那山洞最远也就百米。
没再耽搁,梁哥就与三疯子走了。我看了看地下那两人,问陆续:“他们要怎么办?”
“凉拌。”
本以为他就随口开个玩笑,却没想还真将人给“凉拌”了,竟然把人家的衣裤给扒了下来,皮帽也摘下,然后用长绳将他们分别绑在两棵树上。这就是梁哥刚说的“剩余的事”?
陆续回转身见我干站在原地,低声吩咐:“愣着干什么,赶紧拿一套穿上啊。”
我怔了下,很快回神明白了,“你意思是我们穿上他们的衣服假扮他们,也坐在那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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