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也不用了,姑姑说她会去办的。”
“你姑姑?可是...那好吧,这事再说吧,我跟你爸商量一下,你姑姑也不能完全代表我们啊。”
“行,行,等我姑姑见了他之后再说好吧,万一人家不待见咱们呢,是吧。”
“胡说八道!咱们家不偷不抢,又没有仗势凌人,有什么不待见的。”
“我随便一说嘛,妈,我要上厕所,您帮我下床啊,快点呀,急呢!”
“你这孩子,憋尿对身体不好不知道啊,少喝点汽水,喝多了总上厕所,你不觉得烦我还觉得累呢。”
“好的,好的,要不您给我买点纸尿片,就不用您扶我下床了。”
冯馨染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严钰玲的屁股上,严钰玲怪笑了一声冲进了厕所,随后又从厕所里传来一阵惨叫:
“妈,快来帮我一下啊,裤子脱不下去。”
......
严凤羽沉着脸从警察局离开,警察问不出来的东西她轻松的就问出来了,只需要顺着肇事司机交代的那条线,严凤羽很快就能查到事件背后的黑手到底是谁。
她当然不是因为这件事烦恼,她烦恼的是自己侄女刚才发来的信息,对于谢承文趁自己不在的时候直接找上严钰玲,严凤羽很是自责,幸好谢承文并没有恶意,否则严钰玲估计已经彻底凉凉了。
所以还在警察局里,严凤羽就紧张的打了电话给自己的弟弟,也就是严钰玲的父亲,让他立刻安排保镖去医院守着严钰玲,严钰玲的父亲被吓了一跳,立马亲自去安排保镖的事情。
严凤羽忍住想要马上回去守着严钰玲的想法,一边出发去寻找肇事司机交代的上线,一边给谢承文发了个短信,表明了身份想要约谢承文见一面,谢承文很快就回消息同意了,时间约在今晚。
谢承文竟不知道距离自己居住的小区不远处就有这么一个环境不错的休闲吧,这个休闲吧的格调挺高的,因为这里不提供麻将桌,只有棋牌。
谢承文自然不会下棋,当然,不会指的是不精通。
严凤羽也不是来找他下棋的,打牌更不可能了,两人也没法打牌,所以两人只是单纯的喝茶。
茶很贵,严凤羽点的还都是好茶,谢承文只能暗自祈祷,希望两人不要不欢而散,如果真的谈的不愉快,谢承文决定必须先走,绝不会留下结账。
谢承文对严凤羽的观感还是不错的,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风韵犹存的中年女性,一个能将汉服穿出知性气质的半老徐娘,怎么都不会让人讨厌的。
“岭南严家,阴魂门传人,严凤羽,有礼了。”
穿着传统的汉服,双手以掌互搭,右上左下,掌心向下,置于身前,身体微微一屈膝,行着传统的福礼,谢承文真的给这份古雅的气质惊到了,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尴尬的行了个不伦不类的抱拳礼。
“严女士客气了,在下...咳咳,谢承文,无门无派,一个自学成才的后进末学,那个,我对古礼其实不大懂,见谅,见谅。”
严凤羽拢了一下宽大的衣袖,矜持的微微点头:
“不要紧,随意吧,请坐。”
“您请。”
两人稍微客气了一番,在茶桌两边对面而坐,茶具已经放好,严凤羽早将服务员打发出去了,准备自己泡茶,其实严凤羽也是随便弄的,她又不会专门研究这个。
看着严凤羽不紧不慢的泡茶,谢承文忽然开口问道:
“严女士,您对古礼很熟悉吗?”
“还好。”
“那我能问问正规的古礼应该是怎么样的吗?”
严凤羽抬头看向谢承文:
“如果没有门派特殊的规定,那么一般的古礼是抱拳揖礼,左掌右拳互搭,左前右后手心向内,由胸向外推出,根据对方的身份地位决定躬身的角度,以及拳与头部的相对位置,地位比你低的,拳在胸下,微微躬身即可;地位相对的,拳与肩齐,躬身三十度;地位较高的长者,拳与眼齐,深躬六十度。”
“哦,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严凤羽点头淡然笑道:
“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东西,现在也没什么人讲究了,我们严家现在的年青一代,也都不兴这一套了,只是我穿着这一身,用这个礼节比较有气场。”
严凤羽的茶已经分好,伸手示意了一下,谢承文笑着道了声谢,端起来抿了一口:
“严女士,刚才您提到阴魂门,请恕在下孤陋寡闻,贵门的名号我好像没听过,贵门是在岭南发展么?”
严凤羽叹了口气道:
“若是在五百年前,阴魂门不说人尽皆知,至少在权贵和修行圈子中无人不知,就算是百年前,在岭南一带,阴魂门的大名也一样显赫。只是如今,阴魂门只剩下我严家一脉,加之现今是和谐盛世、是法治社会,国家也不怎么待见我们这些人,除非为国家所用,不然,我们这些古老门派世家,总是会慢慢凋零的。”
严凤羽话中的信息量有些大,就算有小初心和光辉帮着一起进行分析,谢承文也需要一点点时间来消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