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了不起的!
拉巴德娜将鞋子蹬开,裸着足爬到榻上,双手抱着膝盖有些愤愤不平:“而且她都没有来参加我的婚宴!”
“侧妃娘娘,您叫奴婢吗?”外头的贴身侍女似乎听到了动静,提着嗓子问道。
“没有!”拉巴德娜也提着嗓子回道,随即一顿又叮嘱说:“你站远点,别离我房间那么近!”
“喏……”贴身侍女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不甘不愿的往外挪了一步。
被人一打岔,拉巴德娜的思路就接不回去了,只依稀记得之前在骂钟撰玉来着。
哦对,钟撰玉!
拉巴德娜扒拉着自己的头发,想着她这次帮了自己,那自己总不好什么都不表示吧?按照大渝人的习惯,自己是不是应该要送点东西给她以表谢意?
这么想着,她就坐不住了,马上下床,鞋子也不穿赤着脚翻开了角落的柜子,然后一点都没犹豫得拿出了一只短笛。
这柜子里都是这些日子里太子时不时赏下来的东西,这短笛就更是其中最值钱的东西,那玉可都是上好的白脂玉做的,手感温润,一点都不冰凉。
哦对了,她可不是感谢钟撰玉,她只是入乡随俗而已!
不过…如果钟撰玉那家伙愿意跟自己说几句好话,为以前捉弄自己的事情道歉的话,原谅她也不是不可以……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去她家蹭几顿牛肉吃。
想到家乡风味的牛肉,拉巴德吉觉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于是心中不自觉得又对钟撰玉多了几分期待。
但拉巴德娜想了那么多,却没想到,还没等自己的禁足解除将玉笛送出去,钟撰玉就已经去西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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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还好我那日悄悄把铃铛给找回来了,等到了西戎,你可以拿着铃铛当面问野利夫人,显得你多有诚意。”
鸿爪一夹马肚子,驱使着他的马上前跟钟撰玉的遮天并排而行,然后从怀里掏出那个红漆镂空的铃铛递了过去,面上全是自得。
钟撰玉倒是没想到鸿爪还能找到这个铃铛,接过去后粗略地翻看一番。
还别说,被鸿爪保存的挺好,红漆发亮,声音清脆,像是个新的一样。
“做的不错。”钟撰玉随口一夸,又将铃铛抛了回去:“就还是给你保管吧。”
鸿爪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在空中划出好看弧度的铃铛,笑得爽朗:“好嘞,保管给您顺顺利利送到西戎。”
钟撰玉看他有些好笑,暮云也跟着笑,气氛一时温馨又明快。
除了春和。
“小姐……我真的……晕马呕!”
春和趴在马背面色发白,时不时还干呕几声,看着着实可怜。
钟撰玉也很无奈,只能不停安慰:“我们已经出临安了,等到了下个城镇,我给你买一辆马车。”
“谢谢小姐…呕…小姐真好。”
春和感动的一边眼角落泪一边干呕,几人纷纷避开视线不忍直视。
“鸿爪,怎么了?”
暮云看着鸿爪突然回头盯着身后的方向,便也凝神望去,却看不见一点异常。
“没事。”
鸿爪摇摇头收回了视线,心中却有些迟疑。
他刚才好像听见了后面有动静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