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秦白瑞?那个太学里有名的纨绔?”酒王爷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然后突然想起秦家与钟家的关系,补救的说了一句:“你们两家是世交来着。”
钟撰玉撇了他一眼,似乎在想自己把这猪蹄重新塞回酒王爷的方案可不可行:“他那样子还能成为有名的纨绔?你们是不是对纨绔子弟有什么误会。”
酒王爷沉默了,他与秦白瑞没有打过照面,只是对他的乖张的行事作风有所耳闻,听钟撰玉这明显护着秦白瑞的说辞,便转了话题,说起自己来的目的,道:“对于你父亲的事我很惋惜,很抱歉这么久我才来探望你。”
钟撰玉的目光这才从猪蹄上移开看向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来不来看我是你的事,有什么好抱歉的。”
酒王爷再次沉默了,喝酒的男人,友谊升华的就是这么快。自上次诗会与钟撰玉一同吨吨吨互相灌酒后,他就把钟撰玉当成了一个好朋友,如今好朋友家中生变,他来探望是应该的。
但显然钟撰玉并不这么觉得,钟撰玉只把他当做一个没有架子的、可以平等说话的、关系还错的普通朋友,自然没有那么多的要求。
酒王爷心思一转,便知道钟撰玉的想法,又想到最近钟撰玉与秦白瑞才认识短短几天就走的那么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自顾的解释起来:“朝中最近不太平,我身份特殊,许多双眼睛都盯着我,你的身份也敏感,所以我才没第一时间过来。”
“那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偷溜的?”
“是啊。”一说起正事,酒王爷就把情绪都抛之脑后:“听说你去见了宁王。”
钟撰玉点头:“刚从宁王府回来。”
酒王爷拿起酒壶闷了一口,看了看四周,神情严肃道:“你最好离宁王远一点,宁王这个人有些古怪。”
古怪?
钟撰玉眼神奇特地看着他:“你们兄弟间,不是就皇上、你还有宁王关系最好吗,宁王有什么古怪?”
“不好说。”
酒王爷好像觉得有些热,手一抖就变出一把折扇摇了起来,带来丝丝凉风:“皇兄还不知道这回事,是我觉得他奇怪。”
今天之内,已经有两个位高权重的人告诉自己宁王不对劲了,这可把钟撰玉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于是领着酒王爷进了厨房,将厨房的门窗都关紧,还亲自给了他一小碟腌白菜,让他详细说说。
这待遇终于让酒王爷高兴了一点,于是将自己的怀疑和盘托出道:“宁王这些年的名声一直很好,甚至有很多有才有德的高官,自愿当他的门客,提起宁王那是感恩戴德赞不绝口。”
“这有什么古怪?不就是他会做人吗?”
“这奇就奇在,对宁王感激涕零赞不绝口的这些人,早年家中全都生过变。”酒王爷用筷子夹起一个腌白菜,似是被酸辣到了,提起酒壶又猛灌了两口,不愿再碰筷子:“他们的家人好友不论是失火还是偶遇山贼还是别的什么意外,共同点就是全都死了。”
钟撰玉听到一半,便知这是宁王的惯用伎俩了,突遭变故孤立无援的人,对雪中送炭的宁王自然是推心置腹。
还好自己及时发现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而坐在钟撰玉对面,似乎很嫌弃腌白菜的酒王爷,还不知道自己刚刚才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