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皇帝出手吗?”
宣锦欢不明所以:“为什么?”
“曾经的顾副统领,如今却心甘情愿在这小小寺庙中当一个香火住持,你说他到底图的什么?”颜淇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二十年多年前傅贼叛乱,顾氏一族忠君不二,与叛军相抗到最后一刻,可谓惨烈;顾氏一族成年男女只剩下隐入山林的顾老先生和在此地出家为僧的顾副统领存活于世,顾氏一百五十四人仅余十二人。你说,他恨吗?他想报仇吗?”
“傅氏早已覆灭,就算他想报仇又能向谁报仇?”宣锦欢正说着,就突然明白了颜淇的意思,“你是说,二十年年前傅氏叛乱,和,和当今圣上有关?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当年进京勤王的······”
颜淇却摇摇头:“我师父从来不相信那些巧合。我师父查了二十多年,倒是总算查出了一些东西;不瞒你说,其实上次宣师叔进京,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收到了我师父的信。”
宣锦欢明白颜淇的意思,但是她无法相信这个可能性:“但是当年老宁远侯也是在傅贼之乱中被傅贼所害,那又怎么可能他也掺和进来了?”
对于这个问题,颜淇略微无解。
鸿福寺中成纪帝与慧渊大师二人相谈甚欢,成纪帝才问起:“前段时间禁卫曾送来一个姑娘,她在寺中可还好?”
“陛下放下,我寺自不敢亏待了女施主。”慧渊大师连忙说道,神色却又有些迟疑,“只是那女施主眉目含愁,似是愁郁凝心之症。”
成纪帝叹气:“说来都是朕之过错,那姑娘,她的身世很是可怜。”
慧渊大师闻此合掌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就说:“贫僧曾听闻那位女施主是昔日尚大将军的遗孤。贫僧虽是出家人,但也曾听闻尚大将军威名,很是钦佩。”
“哎!”成纪帝只是无奈至极的叹了一口气。
“陛下可是有何难事?”慧渊大师见此便问。
“素问慧渊大师高德,只是朕想着,不知像大师这样的人可否也会有烦心之事?”成纪帝喝了一口慧渊大师奉上的香茶,就问。
慧渊大师只是轻笑着:“有欲才有烦,贫僧唯求六根清净,无欲无求,便再无烦扰了。”
成纪帝神色有些痴迷:“果真能忘忧吗?我,二十四年前,错饮了一杯茶,错娶了一个人,从此就再也未能脱离苦海了。我曾有一个孩子,我从未见过她,只听说是一个很是漂亮乖巧的女儿;所有人都告诉我说她死了,我也以为她死了,但是后来她又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了,我多么想要告诉她我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也许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惩罚,惩罚我曾经做过的错事吧。”
“陛下,贫僧不懂红尘俗世。”慧渊大师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眉,就恢复如常道。
成纪帝这才好似大梦方醒,就站起来往外面出去:“朕去看看那个女孩子,今晚的事情想来大师也是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慧渊大师连忙合掌道:“阿弥陀佛,出家人素不闻俗事。”然而只可惜他也并非纯粹的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