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之嫌,恐怕是出了叛徒。”朱菀青神色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说着,“但是他出宫的时候好像暴露了。”
原来是这里!难怪昨天晚上颜淇会受那么重的伤出现在云雁阁。
那么颜淇唤的那个朱姑娘,应该也就是朱菀青了。
宣锦欢就带朱菀青去到颜淇养伤的房间,告诉她现在情况的前因后果;朱菀青很是自责,跟着进去探望,就看见颜淇已经醒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颜淇师兄。”她很是激动,若非颜淇有伤在身恐怕她就要扑过去了。
宣锦欢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默然不语。
“多谢锦欢师妹救命之恩。”颜淇朝宣锦欢拱了拱手感激道。
“颜师兄不必多礼;你有伤在身,好好休息。”宣锦欢看了眼朱菀青,觉得他们也许有话要说,就很自觉的道,“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
朱菀青偏过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一眼宣锦欢,然后飞快的低下头。
以宣锦欢阅人无数的经验看来,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不过说到底这与她无关,颜淇和朱菀青有什么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
早上的情报上写得很清楚,宁禾姑娘现住在南边的驿馆;不过按照朱菀青的说法,今天一早宁禾姑娘就被楚夫人召进宫中了,按照规矩黄昏之前人也应该回来了。
对于少主的这件事情,宣锦欢很焦急,接下来她就要去驿馆找个机会验明正身。
这种事情择日不如撞日,又没有说一定要查到一个黄道吉日才能行动,宣锦欢就决定干脆今天晚上行动。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无论做什么坏事,都只适合在晚上进行。
宣锦欢穿上夜行衣,在铜镜前整理着衣服,伊谣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锦欢姑娘,真的不需要我与你一同去吗?”
“又不是去打架斗殴的,人太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伊谣姐你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宣锦欢对自己还是信心十足的,又把一根细小的琴弦缠绕在左手腕上,用衣袖遮盖好,也就不露痕迹了。
伊谣看得心惊胆战,总感觉她好像要把自己的手腕都绞出血印了:“姑娘,你这样,琴弦会不会伤到自己啊?看着真是挺骇人的。”
宣锦欢不以为意的笑笑,摇头:“我虽自小修习琴乐,但我义母传授给我的武功是暗杀术,其中最厉害的就是控制琴弦杀人夺命。小时候刚开始练习的时候也总是弄得满手都是伤,现在学会了也就习惯了。”她卷起衣袖露出手腕,条条琴弦缠紧了白暂的手腕,勒出道道痕迹,“有所得就必得有所弃,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的。”
伊谣盯着她手腕上的琴弦呆滞了一会儿,就露出一丝怯意:“锦欢姑娘,那你善自珍重。”
宣锦欢并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从永安到王都几乎每一个人看见她习惯性缠在手腕上的琴弦都是这种惊异稀奇的表情,她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