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锦欢便上前向他们打听:“两位师父,不知慧渊大师可在此?”
“师父正在打坐,二位施主是来寻师父的?”其中一个小和尚合掌道。
“我们从永安而来,仰慕慧渊大师之名,特来请教。”宣锦欢说。
“好的,那请二位施主稍等。”他们说完便转身进去。
宣锦欢和朱菀青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那两位小和尚就出来了,对她们说道:“师父请二位施主进去。”
朱菀青拉了拉宣锦欢的衣袖低声与她道:“师妹你进去吧。”
“好,那师姐在此稍等我片刻。”宣锦欢点点头。
宣锦欢进到禅房里,就看见一个身穿僧衣的老和尚在蒲团上打坐;听到外面有人进来的声音时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望向宣锦欢:“听说,施主是从永安而来?”
她便规矩道:“是的。我自永安而来,奉义母之名来拜会大师。”说着宣锦欢取出永安暗卫令牌自证身份。
“老僧慧渊,俗家姓顾。”慧渊站起来,走到后堂,从香炉后面的玄机里取出一卷画轴交到宣锦欢手中,“永安的信,贫僧接到了。愿施主安康如意,也代贫僧向令堂问好。”
看着慧渊大师的意思,他应当是和宣司主早已相识;宣锦欢便含笑着应下:“多谢大师,小女会的。”
慧渊大师合掌道了阿弥陀佛,又问起:“人皆谓山中才数日,世上已千年;这一晃也是二十年过去了,只不知故人是否安好?贫僧本是出家人,不该多问世事,只是不知不觉就身在红尘了。”
宣锦欢并不确定慧渊大师说的故人所指是不是她的义母宣司主,便沉吟道:“永安那边的人,一切皆好。”
“贫僧会为他们诵经祷告的。”慧渊大师点点头,又赠予宣锦欢一本刚刚抄写完的经书。
宣锦欢之前就觉得奇怪,为何慧渊大师似乎还跟永安暗卫有一些联系往来,现在看来这位慧渊大师的确不是那么纯粹的出家人。就算有人告诉她,慧渊大师根本就是永安暗卫二十多年前安插在鸿福寺的人,宣锦欢也是相信的。
谢过慧渊大师,宣锦欢就带着画像和慧渊大师送给她的经书出来,正好看见朱菀青候在外面一脸好奇的望着她,双眸是她从未见过的亮晶晶模样:“锦欢师妹。”
宣锦欢觉得奇怪,她进去之后难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斟酌着开口:“菀青师姐,你,怎么了?”这样的朱菀青不但怪怪的,而且也不似她所熟知的那个沉稳大气临危不惧的朱菀青。
“我想看一眼先主的画像。”朱菀青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深切的盯着宣锦欢手中的画像,然后神秘兮兮的与宣锦欢说,“你可知道,传说中,先主的容貌是绝世无双的,是摄人心魄的,任何人见到她都会为她所倾倒。”
看见朱菀青这副痴迷的模样,宣锦欢叹气:“菀青师姐,我们如此议论先生,应是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