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水潋翊再次看了看墙头,深邃的眼眸变得有些幽深,转身快步离去。
云洛寒不情不愿的跟在他的身后,她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话,没办法,对于水潋翊,她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无法拒绝。
水潋翊的速度一直不算快,待发现身后的女子跟了上来,随即便加快了速度。
云洛寒跟着他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了一座府邸面前。
白衣侯府!
“你家?”
云洛寒看着牌匾上的四个大字,转头望着水潋翊,有些傻眼。
“嗯。”
水潋翊没有看她,率先一步走了进去。
“不是,那刚才为什么不直接翻墙?”
她上前拉着他的衣袖,十分不解,刚刚明明只有一墙之隔,为什么还要花费半个时辰的时间走到这里?
“我没有翻墙的癖好。”
水潋翊弹开云洛寒的手,抖了抖没有折痕的衣袖,径直向正厅走去。
什么意思?云洛寒站在原地如雷轰顶,他的意思是我有翻墙的癖好?还有他的动作是怎么回事?嫌她脏?
越想越觉得气极,于是气冲冲的跟了上去。
一路走来,白衣侯府建造的并不奢华,却处处透着典雅精致。
草木葱绿,奇花烂漫,假山异石,青石小道,莲池楼台,美不胜收。
不知不觉已来到正厅面前,远远望去,又是一抹白色印入眼帘。
只见一位白衣黑发的男子,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他正低头作画,右手狼毫挥洒,不见停歇,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似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不过片刻,男子便放下了狼毫,望着站在庭院之中的二人,眉头狠狠的皱了皱。
“父亲。”
水潋翊向男子行礼,不等男子答话,便拽着发愣的云洛寒向水尘阁走去。
“那是你爹?你确定不是哥哥?”
云洛寒踉跄了一下,挣脱了他,不可置信的问,那个男子也太年轻了吧?
“哥哥?我倒是有两个,不过可没有那般风华。”
水潋翊无端哂笑,不以为意,他那两个庶出哥哥,目光太过短浅,一心想要争夺家产,可没有父亲这般风华气质。
“为什么同样是习武之人,侯爷是谪仙,而我爹爹却……”
云洛寒实在说不下去,虽说自家爹爹相貌并不丑陋,甚至可以说是英俊潇洒,可是这么一对比,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云王爷是带兵统将的武将,与父亲并无比较性。”
水潋翊走在前面,淡声回答。
“好漂亮!是墨竹。”
入眼的是一大片墨绿色的竹子,一眼望去望不到边际。
云洛寒跑进竹林,转了个圈,呼吸之间全是竹子的香味。她实在想不到,水尘阁里竟栽种着大片的珍贵的墨竹,墨竹一棵千金难求,更何况是整片竹林,这么算来白衣侯府得多有钱呀?
“水潋翊,你家好有钱呀!”
云洛寒眼冒金光,看着他的眼光眨都不眨。
“不多,算起来也就百万两的黄金吧。”
水潋翊摆手,无所谓的说说。
百……百万两黄金!
天哪!云洛寒也是个爱财之人,她清楚地知道一百万两黄金是个什么样的概念,这这这这也太有钱了吧,要知道,云氏一族是千年世族,整个家底恐怕都不足五十万两黄金。
当然这也间接证明了水潋翊是个多么惊才艳艳的人,他掌权水侯府仅仅几年,就让家底财蕴达到如此地步,足以让人为之惊叹。
“这也太打击人了吧?”她有点气馁,看着水潋翊的眼神,有点小幽怨。
“没事,你将来也会很有钱。”
水潋翊看着她的眼神,轻笑开来,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那是当然。”
云洛寒骄傲的点了点头,以凌云山庄的产业以及她二十一世纪的聪明头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挣下一大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