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云洛寒手执银针,快速在古瑶乐周身几大穴位扎去,再添以她独有的玄寒真气,很快便施针完毕,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收起银针,大步走至桌前,执起毛笔,大笔一挥,只见龙飞色舞的狂草已出现在洁白的宣纸上,那字迹苍劲有力,笔锋潇洒,张狂无比。
云洛寒放下笔,随手向风陌寒递去纸张,说:“这方子先用着,三后我自会为她取蛊。”
风陌寒接过,面色不变,眼眸却微不可见的闪了闪,只是他人不曾察觉,他没有想到她会写出如此漂亮的狂草,比之当世大儒,有过之而无不及,看这水平,想必是淫墨多年。
“冷影。”风陌寒喊道。
“世子。”冷影接药方便出去了。
“字不错,但下次不要在公众场合写。”风陌寒淡声说。
后者看其一眼,没有说话,内心一阵诽谤,拜托,这狂草可是我前世浸淫十几年的效果,岂是一个好字了得。再说,本郡主写药方就用狂草,你管我?
云洛寒隐约再次感到体内的躁动,强行用内力压制了下去,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拿出一个玉瓶放在桌上,说:“每日三粒,饭前服用。”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迈出房门的那一刻,她的嘴角溢出了一抹鲜血,然后不动声色的用手帕抹去。
果然,蛊王对外界蛊虫的存在太过敏感,她根本压制不住。
经过前院时,她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阁楼,眼睛眯了眯,然后径直离开。
云王府素阁。
夜,朦胧着,月色像笼上一层轻沙,美却看不清切。
“主子,你体内的蛊王怎么会突然发生暴动,你是不是接触其他蛊了?”桃夭替自家主子检查了一下体内的蛊后,质问。
“嗯。”淡淡的语气,仿佛满不在乎。
“主子,你知不知道,蛊王只有沉睡,你才不会出现生命危险,接触其他蛊时,蛊王会躁动不安,频繁的躁动它会强行冲破你的体内的。”桃夭气极了,感觉主子太不爱惜自己了。
她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无妨,咳咳,我有分寸。”云洛寒依旧淡淡的,接着像想起什么似的,又问:“对了,贺兰君翼那边如何?”
“主子,你看你又咳?是不是没有好好吃药?每次都偷偷把药倒了吧。对了,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桃夭像个老妈子的念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亲眼见主子把药服下去才离开,最后才想起回答主子的问题。
“我没有大碍,咳咳,这都是老毛病了,一个月后是太后寿诞,其它五国定会来贺,他应该已经提前到了。”云洛寒轻笑,眸光闪烁,一切仿佛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桃夭看着主子那嘴角的一抹笑容,顿时惊住子,没办法,主子笑起来太美了,就是脸色有些苍白。
她又一次对主子犯花痴了。
“桃夭!”轻柔的一声,像羽毛拂过一般。
“啊?主子,你饿了吧?我去备宵夜。”桃夭一阵惊颤,讨好的笑笑,然后飞一般地窜了出去。
云洛寒望着桃夭的背影,嘴角的上扬立马消失不见,她轻皱娥眉,头微靠床沿,一股哀伤的气息弥漫开来。
娘亲,洛儿坚持不下去了……
夜很长,很浓,待桃夭归来时,云洛寒早已睡着,桃夭上前替她盖上被子,望着她那轻皱的眉头,眼里闪过一抹疼惜,她悄悄掩上房门,轻轻地退了出去,眼睛里透着一股坚定之色。
窗外,月色笼罩着大地,好像在预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