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的手术流程及细致的讲解,配得上这台手术。
本来,按照正常的手术直播流程,到了这个时候,就可以关闭了。
毕竟,术后的缝合,一般来讲,就没有必要进行直播了。
大家都是骨科医生,缝的伤口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以上,那还算是少的,给大家看这个,就没什么看头了。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陈旭东教授专门提出来道:“谢谢各位同道的观看和聆听,不过希望大家先不要走开,因为接下来的缝合,也是极为精彩的。”
“我在此,且先卖一个关子吧,大家再细看就是。”
“不过,在此过程中,大家尽量不要提出问题,因为在后面,自然会有讲者对接下来的缝合,进行详细地讲解。”
“小陆,你来开始缝合吧。”
又是这个叫小陆的医生,顿时众人又感兴趣了,本来准备去休息的众人,也只是抽空上了个厕所,然后就重新坐回到了会场的位置里来。
不过,就在这些人,上了厕所回来的时候。
看到,病人竟然已经在开始贴纱布了。
看到这里,他们不禁一愣。
暗道,自己难道有便秘不成?
怎么上个厕所的时间,人家就已经可以过床了,这还过个屁啊?
而且,这些人在看到大部分人的样子是目瞪口呆,还有一部分的样子是目瞪口呆外加懊恼,瞬间心里就更加好奇和痒痒了。
其中一个人问了一下左边的人:“缝合完了?怎么样?很有看头吗?”
“有个屁看头,我尿个尿的功夫,就开始打皮肤减张器了。”
“都搞得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前列腺增生,是不是得搞点非那雄胺吃一吃了。”这个人有些懊恼道。
如了大厕的人不解:“不对啊,缝合皮下,再缝合皮肤,再快也不至于在和么快吧?”
“就是只缝了皮下,皮肤没缝。”
“虽然没缝,却又似美容缝合,见了鬼了,我他么怎么非要去上个厕所哦。”他格外懊恼。
于是,如大厕的人问那些一直坐在这里的人。
“你好,杜医生,可以问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么?”
“不知道,我现在还有些糊涂,有些懵。”杜医生回。
如大厕的人问:“没看明白?”
杜医生苦笑道:“结果看明白了,效果看明白了,过程和原理没看明白。”
“而且这还是陈旭东教授故意给我们留下的钩子,不给我们问的机会,所以,术者已经下台了,没得问。”
“但是,陈旭东教授说这个术者会进行讲解。”
“我来找一下会议流程。”
“哦?”
“是这个叫陆成的医生缝的么?”
“浅谈一下骨科手术缝合的经验和体会。”
……
有不少人,都开始翻起了会议流程,到最后一行中,找到了与小陆相对应的人以及他讲解的题目。
本来,这最后一行,就是给一些医院的医生来镀金的。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之所以排在了最后,可能是这个医生的级别和资历,真的不够,不得不放在最后面。
毕竟,上面一些讲者的介绍,都是一长串,某某教学医院,某某教授,某某医学会的副会长或会长,某某实验室的行政负责人,某某大课题项目的主持人这些高大上。
而陆成了
就一句,湘大二医院医生。
主要平时可以写的,在他身上,暂时还找不到。
……
本来不感兴趣的众人,立刻就有了兴趣了。
而手术完成之后,陈旭东教授说了最后一句话。
“谢谢湘大二医院的陆医生,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缝合体验和视觉盛宴。”
“也同样,谢谢湘大二医院的陆医生,给我们展示了一台骨水泥打压技术的精彩流程。”
“谢谢各位同道的观看,谢谢各位的聆听,手术直播,到此结束。”
……
这一行话,瞬间让下面一片哗然。
这到最后,陈旭东教授竟然会如此解释,瞬间让不少人脸都是一红。
陈教授并没有必要去捧一个小医生来贬低自己。
但,他就是这么说了。
这代表什么,这他么代表,自己本以为,看明白了这套陈旭东教授的教学手术,可到了最后,他么根本连苗头都没看明白,关键部分到底是谁在操作也没看懂,这事儿整的。
这一下,直播关了,手术完了,再问问题,就有些晚了。
同样的,如此一来,又让众人感受到了湘大二医院和瑞金医院的关系和交情匪浅。
你来我往,同样地相互尊重。
这才是两个大的教学医院该有的风度和交情。
陆成不居功。
陈旭东,同样不居功,也不过度吹捧,只是到最后,把事实说给了大家听。
手术都完了,病人好了,具体是谁来操作的,这并不是很重要。
他们最重要的是要学,而不是关注谁来教,做得好,就是教。
而且,喊了其他医院的人,来做手术,一点都不丢人,
这反而更代表了一个医院的人脉和关系网,这个人脉和关系网越是广,就证明它的底蕴越是深厚,
如此双赢的局面,让坐在台下观看直播的林尤,瞬间嘴角微笑了一下。
“这小子,也真是会误打误撞,不过他的处事风格,还是颇为老练的。”
但林尤想到的,却不仅仅是其他人想到的大气。
只是低声地自言自语:“可是小陆啊。”
“你才二十五岁不到啊,你如此的沉稳,到底是你生来就小心谨慎,还是?”
“被过往的生活和经历,打磨成了现在的性子的呢?”
这两者,可完全不一样。
第一种,那叫成熟得早,
第二种,虽然也叫成熟的早。
但更为贴切的是,被成熟得早。
这么想起来,林尤不禁又想起了陆成最开始,初来科室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心里没由地,有些心疼。
这样的人,差点就连研究生都读不了了,让林尤觉得,心里格外堵得慌。
师父和外人看到的东西,自然还是有些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