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秦入画?”
秦入画站在最后一座擂台之下,仰视着擂主的模样,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原以为此间的擂主至少应该比“无”兽更加厉害一点,没想到她的对手竟然是自己,一个同样二阶巅峰的六岁女童,难怪金刚石基上雕刻的上古篆文是个“我”字。
“我是谁?不在五行之中,也不在无属性之列,这一战应该如何应对?”
秦入画腾空一跃,一跳上“我”字擂台,便直接朝着擂主连掷了三道炎爆符,半年时间加上一路采集的灵材,足够她在天璇幻境中重新造出符纸、再绘制出数十道魂符,一个接一个巨大爆裂的火花中隐藏着一柄小尖刀,赤焰、利刃,凌厉的攻势在对手面前毫无一丝保留。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瞒过擂主的灵目,一道厚重而高大的朱雀火影向着秦入画缓缓推近,它的左右延展至两侧的透明屏障,上下都没有一个死角,不但挡住了炎爆的轰炸,也挡住了小尖刀的暗袭,几乎同时,一道暗影直射她的大脑,那是一柄独属于擂主的小尖刀。
满眼尽数火焰,不知道哪一簇即将吞没下一簇,秦入画被这道燃烧着白焰的朱雀火影逼退了好几步,站在擂台的边沿,她刚刚侧身躲过了小尖刀的偷袭,又一团炎火迎面扑来。
她甩出小尖刀,对方也甩出一柄相同的小尖刀,她释放炎爆符,对方也以相同的速度释放炎爆符,她的经验也是对方的经验,她的快速反应也会激起对方相同的反应。
几试不成,秦入画立刻跳下了擂台,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盘膝而坐,一边养精蓄锐,一边思索着破解之道。
这一战自相矛盾吗?
或者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魂符尚存数道,我的《雀舞》防御完全变成了鸡肋,当最强攻击遇到了最强防御,结果将会如何?”
半晌,她决定挑战短板,与自己近身相搏,不拼经验,不拼修为,只拼勇气,因为勇气与信念都是灵魂里滋长的东西,它完全属于学不来盗不走的自己。
一路打擂,有时轻松,有时艰辛,她见识了各式各样的攻击手段,暗袭,施毒,困兽,禁灵,无所不用其极,而她也屡屡化解危机,甚至自创出一套匕首攻防战技,全套招法暂时只有三式,两攻一防,以快、准、狠克敌制胜,却囊括了她数年屠宰灵兽的心得。
秦入画扎紧了衣袖与裤腿,她手持箭齿双刃匕,再次跳上了“我”字擂台,没有一句开场白,便直接朝着那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奔去。
刺!
她手起刃落,直接朝着擂主的左臂划去,顺着一道优美的弧线轨迹,双刃匕尖闪烁出一道微弱的光芒,它轻松地滑过了擂主的身体,继而扎在她伸臂前挡的朱雀盘之上,一道轻浅的白痕破坏了假盘子的外表,也给予了一个真我必胜的信念。
再刺!第一式:十刃碎玉!
一击不成,秦入画顺势收回了匕首,她轻转手腕,再度朝着擂主的大腿狠狠地扎了下去,片片刃光,虚虚实实,以碎玉之势连续力斩对手。
噗!鲜红的血液顺着自己的右肘流下,她竟然在偷袭中也被擂主抹上了一刀,只是擂主的身体看上去更不好受,为了进攻劲敌,她的大腿自然也承受了不轻的伤,十道裂口里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生机。
挡!第二式:左右盘龙!
秦入画手中的双刃匕如疾风狂舞,两道玄妙的游龙轨迹又一次阻挡了擂主的进攻,她的心中再无杂念,她只知道自己的短板同样也是对手的短板。
这一刻,为了冲出天璇幻境的禁锢,她哪里顾得上身上流淌的鲜血,只要还有一口气,一切都可以在未来复苏,她只知道拼尽全力,以熟练的屠宰方式,一次次将匕首送入守擂者的身体,至勇,无敌。
不一会,擂台之上血迹斑斑,两个女孩都战成了血人,也站成了一道风景,阳光穿过透明的屏障照耀在秦入画坚毅的面容上,仿佛在告诉世人,每个人的头顶都注定有一缕阳光普照。
刺!
秦入画跃至擂主的左侧,她的动作因为失血而变得略微迟缓,擂主面对这一记匕首的攻击,并没有动用更多的技巧,手中的假朱雀盘仿佛已经成为了一道坚固的盾牌,直接朝着匕首袭来的方向挥去。
反手刺!灵目,开!
秦入画真正的目标并非擂主的咽喉,而是她大脑中那颗操控一切的魂晶,她突然以雷霆万钧之势,跃至擂主的背后,并精准地将匕首反手刺入了她的大脑。
碎!第三式:庖丁解牛!
她似乎听见了一道道剔骨刨肉的切割声,紧接着,极轻的,咯啦一声,控制擂主的魂晶被箭齿双刃匕暴力击碎,对手挥出的匕首虽然也将秦入画的左胸洞穿,但是她终究先一步失败,因为生命已经终结了。
死!
秦入画捂住自己鲜血直淌的胸口,死死地盯着对手仰面朝天、轰然倒下,她一步一颤地迈过守擂者的尸体,走向了那道刚刚出现的白色光束。
不好!她脚步踉跄,刚刚走下“我”字擂台,便头晕目眩地一头栽倒在台边,鲜血顺着衣襟慢慢地向四周流淌,也缓缓地流向了她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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