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都可坏了?我们这边有新疆人在卖一种糕点的,就一点点就好贵的哇。”
我又一次的听到了关于新疆人卖切糕的故事。
切糕中确实放了很多的干果,核桃等,食材贵,价钱偏高是正常的。
但不免有一些“坏人”,会把价钱要高一些。
每个地方都有这样那样的人,我们不应以偏概全。
晚上九点,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等待着面对六点开始的军训。
对于我这个新疆人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
两个小时的时差,无法适应。
晚上九点,相当于新疆时间七点,大家都睡了,我应该怎么睡着?
早上六点,相当于新疆时间四点,大家能起床,我应该怎么起床?
这两个小时的时差,直到毕业,我依旧没有倒过来。
第一晚,我失眠了。
和妈妈发着QQ,聊着学校的环境,学校的舍友,学校的老师。
“小吻,起床,来不及了,已经要集合了。”乐乐叫着我起床
这是来到这个学习,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暖。
这里的同学,和私立学校相比,真的是天真单纯太多。
在军事化管理的私立学校混了一年多,跑步,走正步,可以一遍就过,大家都在苦苦训练的时刻,我已经偷偷跑去了教导员的办公室。
“教导员,我是小吻,从新疆来的,不知道你抽烟不抽烟,给你带了两条新疆烟,还有点干果。”我连忙和教导员打着招呼。
“挺会做事的么!”教导员一点也不诧异。
后来得知,送礼的人实在是太多,为了一个职位,为了一个奖项。
“还好,也没想那么多,就想着从新疆大老远过来,不带点东西不太合适。”
教导员是上海人,上海人很护上海人。
“有啥事啊?说吧!”
教导员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岁,自然和我们说话也是比较直接的。
“一看老师就是直性子,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我需要你给我在班级里安排个职务。”我直直看着教导员的眼睛。
后来和教导员喝酒时,教导员说我当时眼神简直犀利,完全与我形象不相符。
“你想要啥职务?”教导员笑着问我。
“班长!”我不带思考的回答着。
“班长的人选已经定了,是上海人,人家开学之前就来和我打过招呼了,这个职位我给不了。”
教导员目光如此坚定的看着我,从眼光可以看出,他没有骗我。
“你学过心理学?”教导员诧异的看着我。
教导员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开始带学生的,一眼看穿我。
当年为了了解我爸爸,分析我爸爸,专门托关系找了新疆很厉害的一位心理学老师,可是偷偷学习了三年。
“老师,您厉害了。”
面对这样可敬的道友,完全无需掩饰。
“老师您那么聪明,我就直说了,在这个学校,我必须要证明自己,家里人觉得我学习不好,我想好好努力三年,给我妈妈把面子挣回来。”
没等教导员回答我,我继续说着。
“老师,您看,这样吧,班长的位置,我不和你们上海人抢,毕竟这是你们的地盘,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班级副班长外加学习委员,就可以了。”
我目光坚定地看着教导员。
“你是个狠角色啊,口气还挺大的。”
教导员很胖,所以一笑两个眼睛就成了一条缝,很是“可爱”,也是我们大家都欺负的对象。
“新疆人么,不狠就奇怪了。”
我笑着和教导员开着玩笑。
“行,准了。就看你这样强烈的性格,也能管得住大家。”教导员这就答应了。
居然一条烟,一包干果,就搞定。
“谢了,周末休息请你喝酒吃肉。”我开着玩笑给教导员说着。
“北方女汉子啊,这语气,看来酒量不错。”教导员也和我开着玩笑。
“那是必须的好嘛,老赵!”
可能我这个人的性格是真的自来熟,当分析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就会选择一种适用于对方的沟通方式。
年轻、性格外向、爱笑并且开得起玩笑。
这一句老赵的称呼,瞬间拉近了和教导员的关系。
“我有那么老么?孩子才上小学好么?”老赵表示不满的问着我。
从此全班同学,都跟着我一起叫他老赵,久而久之,也成为了习惯。
“称呼老赵,那是对于长辈您的尊称好嘛,我走了,集合去了,快结束了。有时间去喝酒。”我给老赵打着招呼,就一路小跑跑回了操场。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现实,很多东西,只能我们自己去争取。
大学生,已是一个踏入社会半步的角色。
没有人再会往你的脖子上挂一个大饼。
没有人再守在你的身边,等你吃完给你转饼。
想要不饿死,想要生存,我们只能靠自己,才能一直有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