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生长在一个健全的家庭,但不得不承认,嗯,我是一个缺少父爱的孩子。
父亲,这个词汇,在我的童年,可谓向来感受不到。
这样的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清晰地记得在我还在上一年级的时候,那时候爸爸还在车队工作,住在车队分的房子里,出车并不是每天,做为这种辛苦的司机行业,每个月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是休息的。
那年我5岁,爸爸也就才27岁罢了,与今日的我同岁。或许就如同妈妈所述,我爸和我是一起长大的,又或者我都比我爸都要先长大。
童年关系到父亲的记忆很少,少到可怜的那种。
在我刚刚开始记事不久,对于老爸最深刻的记忆可能就是酒鬼这一说了。
清晰记得那年夏天,已是深夜,爸爸还没有回家,都半夜,怎么能还没有喝完酒。好在当时的年代,能喝酒的饭店也就那么一两个,好在一起喝酒的酒友们,也都是住在车队附近的同事。
我是个一直很怕黑的人,因为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听姥姥说过以前在老家闹鬼的事情,自从听完那个神奇的故事,总觉得在黑夜里,会有鬼。
相信很多人都跟我有着一样的经历,走着走着你会很害怕,越走越害怕,总觉得后面有个人在跟着你,然后你越走越快......
因为我的怕黑,半夜去找爸爸,妈妈只能把我带上。
妈妈一只手牵着迷迷糊糊的我,一只手拿着手电筒。那个年代,夜晚就是夜晚,没有灯红酒绿,没有闪闪发光的路灯,没有天还未黑的错觉。
或许是妈妈对爸爸的了解,或许是这么些年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似乎在妈妈的心脏上放着一个感知版本的GPS定位系统,锁定的对象就是我爸。
我妈没带我多走一步路,直接性的找到我爸。
此时的我爸喝的几乎不醒人事,靠在一个树林带最中间的一棵树上,旁边就是垃圾堆。(树林带和垃圾堆是个什么鬼,前面已经介绍过,这里就不再解释一遍了。)
清楚地记得,当时的自己捂着鼻子站在我爸爸面前,可怜的对我爸爸说:“你怎么呆在这里,这里都是垃圾堆了,那么臭,你看你头上全是苍蝇。”
然而这一刻,我爸说的话,真的是让我终生难忘,我爸睁开眼睛抬了一下头,看着我说了句“你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你自己女儿你都不认识了,抬起来头看看我是谁,是不是也不认识了?”我妈气得直接一手拧着他的耳朵。
“嘿嘿嘿,你是我老婆啊,我最亲的老婆我怎么能不记得。”我爸傻笑着看着我妈
我妈揪着我爸的耳朵就把他一把拉起来,架着我妈往家里走,我很有眼力价的拿着手电筒跟紧他们,不敢往后看,一路小跑跟上妈妈的步伐,因为妈妈的腿属于那种又长又直的那种,我这样的小孩子怎么能跟得上,必须要一路小跑才可以。
“老婆还能记得住,看来还没喝傻。”妈妈百般无奈
到了家里,妈妈熟练的将爸爸一把扔到沙发上,所有的衣服裤子脱掉,被子一盖,可能是一个人的习惯,又或者是彼此的了解,妈妈给爸爸盖好被子,瞬间就睡着。
我和妈妈搂着彼此睡觉,这应该是世界上最有安全感的一件事情,不论多大,都会在妈妈怀里睡得如此踏实。
早上醒来,爸爸说了第一句话:“我耳朵怎么这么疼,我昨晚喝多了怎么不记得了,我怎么回家的?你是不是打我了?”
我笑着不说话,小时候我和爸爸说话的次数很少,一年也不会有什么本质性的沟通。
“你妈囊?”
“出去买菜了。”
“我妈囊?”
“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可能是我和我爸之间最多的对话。
“我昨晚打你了,你喝醉都躺在垃圾堆里了,我带着手套把你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翻了半天才把你翻出来的,臭的我都快吐了。”我妈笑着说着
我爸这单纯的大男孩居然就相信了。
我小声笑着不说话,但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昨晚的爸爸喝多,却认不出我,让我心里很难受,可是我没有说。
爸爸喝多,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了,我在爸爸的心里真的就这么的不重要么。
嗯,那年我5岁,爸爸也就才27岁。
......
......
虽然癫痫莫名其妙的好了,但是我的身体还是属于免疫力低下。每年的流感,天气的多变,四季的交换,发烧感冒我是一定逃不过的。
我是个极其害怕打屁股针的那种,宁愿不喝水的吃比苦瓜还要苦的药,也不愿打好长好细的针一针扎在屁股上的那种。
毕竟世界上最爱我的是妈妈。
这一晚,我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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