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停了。
岳梓琳早早去上班,路过那个垃圾站,不知为何,突然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整个上午,岳梓琳都浑浑噩噩的。终于熬到午饭时间,她约了一起工作的同事,打算到街上找家饭馆。两个人在街上走着,忽然,岳梓琳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赶快回过头,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花白胡须,面容清瘦,是一个老头儿。
“你是……”岳梓琳回想了半天,却不记得这个人在何时出现过。老头儿呵呵地笑了起来:“老夫平白无故收了你二十块钱,却未曾了结你心中所求,想没想起来?”
岳梓琳想起那天在公园算命的老道士,不禁恍然大悟:“大师,原来是你,您不穿道袍我还真想不起来。”
老道士笑呵呵地摆了摆手:“丫头,你要找的人找到没有?”
岳梓琳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他死了。”
“哦……”老道士捋了捋胡须,说道:“我看得出来,你要找的是你的意中人,不过呢,他既然已经离去,就说明他并非伴你终身之人。”
岳梓琳哑然一笑,显然,老道士并不知道她结婚了。
老道士没发现她的异样,接着说:“不过,天涯何处无芳草,老夫观你今日面色红润,颜如桃花,看来你今天要走桃花运啊!”一边说着,一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后面那个男的看你半天了,看来定是倾心于你。”
“后面?男人?”岳梓琳半信半疑地回过头,却并没看到什么男人。
“他已经走了,想必是老夫泄露了天机,天命收回了此段姻缘,哎,作孽啊!”老道士一边唠唠叨叨地说着,一边走开了。
岳梓琳见他走开,就打算去吃饭。可是刚走两步,她停住了。
“身后?男人?”岳梓琳浑身阵阵发冷:“难道,是昨天晚上跟着我的人?”
岳梓琳赶紧回头。
身后人流穿梭,却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自从确定有人跟踪自己之后,岳梓琳变得越来越神经兮兮的。她开始害怕走夜路,害怕一个人独处,甚至害怕手机的来电铃声。
“也许你应该出去转转,换个环境散散心也许就好了。”赵裕均这样说。
岳梓琳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出门散心毕竟只是缓兵之计,无休止的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她认为自己应该去大胆面对。
可是,她该面对的是什么呢?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岳梓琳在纠结中度过了十二月,转眼间,元旦就要到了,岳梓琳向老板请了三天假,她打算回一趟娘家。
赵裕均没有陪她去,他说他要去赵裕成那里陪母亲。今年发生的太多了,母亲受了太多刺激,他应该尽一个儿子该尽的责任。
岳梓琳的娘家在另一座城市,要想回家得坐火车。岳梓琳提前一周在网上买了票,正好是三十一号的。
当天中午,岳梓琳告别的赵裕均,自己一个人来到火车站。一切正常。
下午一点半,她登上火车,除了人多有点挤以外,一切正常。
上了车,岳梓琳很轻松地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她的对面是一对儿夫妇,身边是一个放假回家的大学生,看起来一切正常。
也许有看官会发问了:“作者你翻来覆去强调一切正常,你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写不出东西凑字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呵呵,当然不是凑字数,我只是在强调,这趟旅行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跟踪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