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个人都对她充满恶意?
哪怕是昨天还和她聊天谈心的客人,今天也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言一行都在针对她。
江晚晚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目光无助的扫视,掠过每一张或厌恶或高傲的脸,最终定在淡定从容,从始至终没有发表一句意见,仿若局外人一般的贺斯年身上。
江晚晚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这位先生,求您帮我说一句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用咖啡泼客人的。”
苏妤顿时警惕,侧身挡在贺斯年身前:“谁准你叫他的?”
贺斯年垂眸看向挡在自己前面的小姑娘,忽然联想到了护崽的老母鸡,张大翅膀,一脸凶巴巴的挡住觊觎小鸡的贼人。
许是画面太过美好,他没忍住笑了。
江晚晚泪盈盈抬眸,哭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当时真的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江晚晚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
她是走到苏妤身旁时才被绊到,而当时,附近没有别人,她也仔细避着桌子和沙发,绊到她的东西仿佛凭空出现,很软,就像是……人的腿或者脚。
江晚晚猛的反应过来,绊倒她的不是别人,就是眼前气势汹汹指责她的女人。
“是你!是你绊倒我的对不对!”
女人红着眼眶像小白兔一样好欺负,可是别忘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苏妤脸色微僵,下一刻,扬起下巴:“什么你呀我呀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更何况,我绊你做什么?我吃饱了撑的绊你,就为了被咖啡泼?”
这场戏越唱越大,也闹了够久。
对贺斯年来说,这种事他走在路上都吝啬施舍一个眼神,却因为苏妤,硬生生看了这么久。
淡淡观望许久的男人终于舍得开尊口。
“好了,既然各执一词,不如这位江小姐好好想想,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是无辜的,如果没有,我想,不管是犯了错被开除,还是弄脏衣服被要求赔钱,都不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
苏妤不高兴的拽了拽贺斯年的袖子,眼神里流露出“你怎么能帮她说话”的意思。
贺斯年安抚的摸了摸苏妤的头,像揉弄周恒养的那只猫一样,得顺毛摸,否则会毫不留情的挨一爪子。
果然,小姑娘眼神软了一点。
贺斯年眼里闪过显而易见的笑,继而消失,抬眸看向另一个当事人。
“江小姐想到证据了吗?”
江晚晚唇瓣咬得发白,她哪来的证据,当时店里除了她们三人再没有别人,而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两人都不可能为自己作证。
忽然,她想到一个办法。
“可以查监控!”
江晚晚激动的抬起眼眸,闪着泪花的眼里带出些笑,仿若冬雪融化,春华灿灿,晶莹易碎。
她抬眸,看向唯一会帮自己说话,提醒自己寻找证据的男人。
对上一双冷淡凉薄却极为好看的眼睛。
那双眼睛淡漠而深邃像是旋涡,顷刻间将江晚晚的心神吸了进去。
江晚晚微微愣住,脸颊不受控制泛起薄红。